迟铮一想到大乾元无时不刻的在监控着千途就觉得反胃:“天天看别人卧室里那点事, 你不觉得自己下作吗?还是你有什么癖好,看我每天狗一样的围着千途,你会觉得解气?见我也有这么一天, 你看着痛快?”
大乾元似乎还在忍耐着痛楚,声音仍很虚弱,“我没什么痛快不痛快的, 但也绝不会像你这样主动提起这些,下作不下作, 你自己心里早就有评判了不是么?是谁一再说自己是犬的?你现在仗着千途什么都不知道,委曲求全做那些事……就很体面?”
“当然不体面。”迟铮笑了下, 慢慢说, “但我不在乎啊,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从来就不在乎在你们眼里我是个什么样子, 而且千万别把我说的这么忍辱负重的,我当这条狗当的甘之如饴,你不用试着践踏我的羞耻心,我没这东西,你这么喜欢看我犯贱,我也无所谓。”
大乾元沉默片刻,“让夙辞看见,也无所谓吗?”
迟铮眸子微微动了下,片刻后问道,“我找不少灵师问过,他们都只告诉我,系铃人在看到自己的赤灵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眼泪,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灵师清楚。”
“原本你该告知给灵师们的事情,被你删繁就简了不少吧,我以前还以为是你只是对我放任不管,后来发现其他灵师们对这些旁枝末节的事知道的也很少。”迟铮眯着眼睛看着万灵岛腹地,“原本以为是你不靠谱,后来想到……很多事你根本没法对灵师们说清楚了,说多错多,你已经没法解释你现在这个畸形的鬼样子。”
大乾元回以沉默。
迟铮也不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系铃人们看到自己的赤灵会流泪,是为什么?”
“前世的魂魄见到了自己救过的人如今并未受苦,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然会欣慰会感伤……”大乾元静了片刻,缓缓道:“前世的记忆虽然没了,但魂魄还是同一个,就如同动物生来会畏火一样,这是本能……遇到当年重要的人,魂魄里属于前世那部分过于哀恸,身体不自觉的会流泪。”
“千途不是我的系铃人,为什么也会因为我不自控的流泪?”迟铮并不信任大乾元,双手指尖聚起点点白色灵力光斑,“你最好说的清楚明白点,我弄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就会走,不然我们可以慢慢耗。”
大乾元似是痛苦的吁了口气,“夙辞不是普通灵师,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他死前最遗憾的就是没寻到你,再见到你当然心潮难平。”
“心潮难平……”迟铮重复着大乾元的话,他想问但不想听,怔了片刻问道,“所以他才会逐渐记起上一世的事情?是因为我?是被我刺激的?”
大乾元长长叹息,“你何必非要走个过场让我告诉你?千途这么多年记不起以前的事,偏偏最近频频做梦,总不可能是因为岑天河。”
“你对千途来说,也快算是他的系铃人了,你自己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大乾元因痛苦语调断断续续,“夙辞……”
“是夙辞一直在看着你,是他看到你受苦就会控制不住的流泪,是夙辞看到你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做小伏低心疼的在哭。迟铮,你满意了?”
迟铮微微抬头,白色的眸子微微颤动,“夙辞……他看得到?”
大乾元缓缓道,“夙辞就是千途,千途看到就是他看到,你到底是自己想不明白还是不肯承认?飞蛾扑火,难道是飞蛾一心求死?全是本能,千途第一眼看到你就动心了,总不是因为你是什么天仙能让他看一眼就冲动成那个样子……你每天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不就是给夙辞看的?知道他看得见了,你不该得意吗。”
迟铮空洞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林絮只跟我说,是系铃人自己肉体的反应,没人告诉我那是魂魄在流泪,所以……一直以来是夙辞在流泪。”
那就说得通了。
所以就说得通,为什么自己卖惨千途会难过,装乖千途也会流泪。
千途隐隐约约已经感知到,他在舍不得。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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