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香郁阁,尤妈已经等在了那?边。
两人一起去后院儿?,简单收拾了下?,就?坐在西?厢里说话。
西?厢还是年前离开时的样子,桌角上的书籍,墙架上的香料,整间屋里交杂着淡淡的清香。
“估计慈姑娘一会儿?就?会过来。”尤妈泡了茶,拉着凳子做到桌前,“你不知道,年前可吓死我了,生怕像前年旱灾那?样,城里乱起来。”
昭昭双手捧着茶碗,视线从架子上收回:“那?阵子是挺乱的。”
“何止,”尤妈啧啧两声,脸上有些后怕,“你知道我家靠着东城近,那?边一点的响动?就?能乱起来,我可整日提心?吊胆。”
昭昭想起归沽,其实这城里的乱事就?是他?一手挑起来,韶慕说过,虽然?连着几日的雪,但是并不算是雪灾。而归沽就?利用到这一点,心?思险恶。
她嘴角浅浅一笑:“抿州运势好,所以避开了灾难。”
“你是故意?跟我装傻呢?”尤妈笑,人往前一凑,“能安定下?来,不是你那?位通判表哥有本事?”
提到韶慕,昭昭微一恍惚。自从那?晚她坦白自己恢复记忆,他?似乎对她更为主动?和上心?,完全不再遮掩他?的心?思。
而她,倒像是困在了原地,不能前进,亦不能后退。
就?像昨晚,他?带她去河边散步,明显的亲近与?亲昵,而她被动?着有些无法招架。
其实她也明白,她现在的处境实在算不上好,没?有了公主的身份,和一个普通民女没?什么区别。而韶慕,是从五品的官员,他?想要什么轻而易举。她和他?,从重逢的那?刻开始,彼此的地位已经发生改变。
只要他?想,她可以被困住一辈子。
“他?,”昭昭轻着回应一声,“那?些日子是很辛苦。”
何止辛苦,他?一面要应对风寒症的蔓延,一面又要给她治疗失忆,还要查询藏在暗处的归沽。所以那?些日子里,他?不眠不休,极为疲累。
尤妈点点头,感慨一声:“所以,百姓的心?里都是明白的,知道韶通判一心?为民,所以也愿意?按照他?说的来。这种信任,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有的,才三?个月,你看看他?为抿州做了多少事?”
说起这些,尤妈可听了太多,更是掰着手指讲给昭昭听。
昭昭静静的听着,间或点点头。
韶慕啊,他?的确是个好官。
没?一会儿?,费应慈来了,手里还煞有介事的抱着两本账册,小?小?的身子依旧包裹的严严实实。
尤妈站起来,说出去给两个姑娘拿点心?,便?离开了西?厢。
“昭昭,”费应慈看起来很高兴,靠着昭昭身边坐下?,“大哥说了,今年让我自己打理?香郁阁,你知道的多,可一定要帮着我。”
她笑眯眯的说着,有雀跃,也有忐忑。
昭昭很为费应慈高兴,这个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的小?姑娘,是该好好锻炼下?。大概费家人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年纪到了,还是要继续议亲的。
只是让她帮着,她觉得应该做不到了。
“那?不是得经常来了?”她笑着问。
“嗯,”费应慈点头,手里煞有介事的翻着账本,“伯母还跟我说了件事儿?。”
昭昭抿了口茶:“怎么了?”
才问出来,就?看见费应慈的脸迅速爬满红润,把头低得快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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