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连波道:“当时就是因为听到有人说有人晕倒了,交警同志也在问有没有医生,我和星桥才跑下车帮忙。”
他们堵在中间的是最倒霉的,进退两难,想弃车走出去都怕挡住后面想冲出去的车辆。
但是人命关天,他们也只能把车靠边停,然后下去帮忙救人。
倒是心脏按压回来了几个被烟呛晕过去的,“但还是有14人重伤,我们带星桥回来的时候,已经有5人抢救无效死亡,4个大人1个孩子。”
死因全都是在逃生过程中吸入大量浓烟导致的缺氧窒息。
谈星桥昏迷,也是因此。
出事地点附近的医院急诊人满为患,邵连波当时强撑着打电话给刘主任说明情况,然后调了医院自己的救护车,过去把他们两个都拉回来。
谈星桥回来后一直没醒,血氧也不太行,要通知家属过来,先是通知了老爷子,然后同事又看到了秦鹊的名字。
她在谈星桥的通讯录里,名字是“A·阿鸾”。
“阿”字本身就“a”开头,他还嫌不够,要加一个“A”。
邵连波听他打电话时叫过这个名字,知道这是他女朋友,就对同事说,也给他女朋友说一声吧,万一……
秦鹊跌跌撞撞地冲进一附院急诊科病房,听到邵连波亲口告诉她的以上内容。
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觉得眼前有金星在打转,胸口闷得快要炸开一样,隐隐闷闷地痛,就像有什么在抓住她的心肺,慢慢往外挤压她的呼吸,却又没有新的空气进来一样。
可是她的声音却格外平静,“多谢邵医生提醒他们告诉我,您辛苦了,好好休息,早点康复,我去看看他。”
邵连波看着她泪盈盈的眸子,既为她的眼泪觉得难过,又为她眼里的平静感到松了口气。
他安慰道:“弟妹,你别太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秦鹊站在他的床尾,点点头,嘴角抿着,“嗯,他不会有事的,我知道。”
顿了顿,又说:“邵医生您休息,我先去看他。”
说完很快就离开了邵连波所在的病房,拐入隔壁的双人间,但这时病房里只住着谈星桥一个人。
他躺在病床上,衣服已经换成了病号服,手背上打着点滴,身上的电极片连接着床头的心电监护,滴滴滴作响。
脸上戴着呼吸面罩,呼吸声呼呼的,呼吸机上跳着示数。
秦鹊反手将病房门掩上,靠在墙壁上,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看他紧闭着双眼,突然就觉得一阵腿软。
恐惧感后知后觉地在她全身蔓延开来。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跌跌撞撞地坐到谈星桥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握住他没打针的这边手,觉得有点凉,就赶紧用另一只手也包过来,使劲地搓了几下。
好像有点暖和了,又好像没有,她感觉不出来,便不敢放手。
眼泪滴滴答答流了满脸,顺着脸颊下巴掉在他手背上,她赶紧又帮他擦干净,心里一片惶惑不安,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
刚才邵连波安慰她,说谈星桥会没事的,她也很肯定地点点头说知道。
但其实哪里是知道,只不过是她不愿意去想他万一不好了该怎么办而已。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谈星桥会离开她。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