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显得可爱而可怜。
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还坐在男人腿上,他已然恼极, 全然忘了自己会武,仅靠蛮力去掰那条箍在腰间的胳膊, 竟没掰动。
“许乐,”绷紧的肌肉微微发酸,霍野心底倒吸了口气,偏面上十分平静,“我是第一次。”
宋岫:他当然知道。
愣头青,鼻梁那么高,撞得他好疼。
但以许乐的视角,对方就是匹彻头彻尾的大野狼,“霍先生别拿我寻乐子,刚刚我接触过的宾客都在晚宴上,您只要稍微出去转两圈,一定能找到那个令您失态的omega。”
霍野简直快要被对方气笑了。
这人以为那些杂乱难闻的omega信息素是被谁驱逐?明明浑身上下都染着自己的味道,却还敢说划清界限的话。
“是你自己选的,”温热的吐息清浅喷洒,霍野凑到少年颈边,低低道,“或者,你更希望把这儿咬破?”
“Alpha的犬齿非常锋利,想必你刚刚也有感觉到,如果刺穿了哪根重要的血管,到时要怎么收场?”
“让所有人都来瞧,你坐在我怀里掉眼泪的模样?”
入耳的话愈发没谱,宋岫终是忍不住反驳,“谁会哭?”皱下眉头都算他输。
“你,”薄唇开合间,似有若无蹭过少年耳垂,霍野明知该收敛,却仍抬起空着的手,在对方小巧的喉结上按了按,“呜呜咽咽的,像只猫。”
宋岫:“我那是……”
“那是什么?那是因为舒服?”见少年生生止住话头,霍野一条条算起了账,“我帮了你,还搭上了自己的初吻,竟然连一句谢谢都得不到?”
如此厚颜无耻的强词夺理,立时让对方炸毛,“我也是第一次,”一字一顿地,少年咬牙,扒拉掉男人的爪子,兀自系起了纽扣,“霍先生满意了?”
毫无疑心地卸下所有防备,却被骗得团团转,他看起来有些委屈,像一株被太阳晒了太久的花。
霍野默默叹了口气。
明明他才是被误会的那个,此刻却在反省,自己逗弄得太过。
“……我的错,”诚心诚意地,他道歉,“不该对你说那样粗鲁的话。”虽然它们已经是自己众多念头里最文明的几个。
“我也有错,”吃软不吃硬,见自己先低头,少年反倒收了一身的刺,“我明知霍先生并非滥情的alpha,却没忍住迁怒。”
“关于信息素的病症,我无从下手,但我可以帮您开一些治疗隐疾的方子,假以时日,肯定能、能重振雄风。”
刚开始,霍野还未反应过来隐疾两个字代表着什么,随着对方音量的逐步降低,他的脸色也变得和黑炭没什么两样。
“生病是件很正常的事,”美滋滋地扮演小白兔,宋岫目光清澈,“我是医生,您不用害羞。”
霍野:……自己放任的流言,只能自己受着。
“朝你身上喷东西的是谁?”拒绝继续讨论某个叫人心塞的话题,他顿了顿,再张口,便轻松转移了少年的注意力,“还记得吗?”
宋岫抿抿唇,“好像是沈青文。”
*
沈青文正和付泽在一块。
花了点时间去处理小白瓶,等他再回来,宴会上已经没了霍野的影子,沈青文想找,却被母亲堵了个正着。
双方长辈悉数退场,只留下两个小辈单独相处,沈青文却有些晃神,对即将发生的乱子,既心虚又期待。
他在少年身上喷了十足十的量,哪怕对方中途有所察觉,找了个偏僻的房间躲起来,至少也要等到凌晨才能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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