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却立即改口,笑,“没什么,突然好奇你的工作罢了。”
穆子谦皱眉。
他不喜欢对方这副模样。
“如果是因为安清,”直白地,穆子谦解释,“他牵扯进我手上一桩案件,需要避开监控和网络的地点交流。”
安辰抿唇。
工作,又是工作。
七年前,安清和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性命相托的战友,七年后,谦哥撤离一线,居然还能被对方牵扯。
委屈、难过,挫败、恼火……局外人的滋味让安辰心绪翻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审讯室不可以吗?”
这音量太轻,穆子谦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我说,”一字一顿,安辰冷下面孔,“审讯室不可以吗?”
“既然是牵扯进案件的嫌疑人,为什么只有他特殊?换成别人,你也会亲自载他去咖啡店吗?”
穆子谦哑然,下意识道:“他是你哥哥。”谁会希望自己的家人被抓去警局盘查。
安辰却反问,“只是我哥哥?”
你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吗?
穆子谦哑然。
他从未想过安辰私下是这样看待自己。
“直播时你瞄到安清的消息,甚至来不及确认真假,起身便走,留我一个备受嘲讽,”强行压抑的火山陡然喷发,安辰的语调偏愈发平静,“今天,要不是公司花钱买下你和安清见面的照片,我肯定又要变成笑话。”
“安清安清,你总是考虑他的感受,我呢?”
“我才是你的配偶!”
“答应结婚,也是对我这么多年死皮赖脸追在你身后的施舍?”
此话一出,客厅内的气氛当即跌入冰点。
穆子谦张张嘴,喉咙仿佛被堵住,没能挤出半个字。
他承认,直播的事,是自己做错,和安清见面,也该提前报备,然而,施舍?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挣扎又算什么?
安辰是安清的弟弟,公开在一起时,多少同僚冷嘲热讽。
若不是真正动情,他何必处处配合,假装没看出对方的小心思,将婚礼日期选在本应纪念安清的七月。
“假如我说,”深吸一口气,穆子谦道,“我做了梦,梦见安清一直在宇宙的某个角落挣扎活命,却因为亲朋好友放弃搜查而死亡,逼真到时时被愧疚折磨,所以才在得知他活着时失了分寸,你会相信吗?”
安辰没应声。
但很多时候,沉默亦是一种回答。
“……对不起,直播和照片都是……我很抱歉,”通讯器震动,穆子谦并未理会,手却拿起了外套,“我想我们该冷静一下。”
至少眼下的他无力争吵。
被愤怒与冲动支配,人总会刺猬般互相伤害,犯一些难以挽回的错。
偏偏安辰一把攥住他的衣角,固执道:“这次,你会把安清抓进审讯室吗?”
穆子谦:……
眸色错愕,他很难用言语描述这一瞬堆积在胸口的复杂滋味,只是猛然记起,和自己恋爱之后,对方再没叫过安清哥哥。
认真掰开安辰的手,穆子谦坦诚,“那要交给法律裁判。”
而非公职人员的一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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