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够了,才说:“我们一起吃枣吧。”
诸如此类的小事,充斥着我的童年和少年,在那些岁月里,我和齐康总是形影不离,我们也总是过得单纯又愉快。
然而,那些快乐的记忆,却被我不知不觉间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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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齐康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放松,他甚至随手扯下了路边的一叶野草,对折好,凑到嘴边吹了一小段曲调。
我在这一瞬间明白,纵使我将他带离了宁县,他身上的属于宁县的一些东西,并不会被轻易改变。
当我在写字楼里日夜工作,当我习惯了穿西装喝咖啡,当我的生活愈发“高端”又愈发精致的时候,齐康留在了宁县,他在乡间行走、他在山上爬上爬下、他扯下了树叶随风吹着小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齐康留在了我的过去,而我已经向前走了很远了。
我一直认为,我和齐康之间的问题,在于他无法将我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法真心实意地喜欢我。
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齐康其实和我并不契合,这种不契合并不只是在财富地位上,而是在多年以来生活的环境、三观和思维方式上的。
我不理解齐康对于情感关系的执拗,正如齐康也很难理解我过于冷漠的理性。
这是我们之间,很难跨越过去的一道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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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走停停,我们终于抵达了宁县,宁县的高层为我们安排了接洽晚宴,我询问了齐康的意思,将他安排去了酒店,自己则是出面了十几分钟,再寻了个借口出来,刚刚好没错过和齐康的晚饭。
重回故土,齐康却不怎么开心,饭也吃得少了,我们吃过了饭,本想去隔壁县入住,但耐不住宁县高层的热情邀请和殷切安排,不得已在宁县县城住了一夜。
宁县尚未摘掉贫困县的帽子,县上只有招待所还勉强能看,我们入住的时候还碰上了一个插曲,前台负责办理入住的女孩明显和齐康认识,但碍于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去,女孩也不敢多问什么。
等进了房间,齐康帮我脱了外套,我随口问齐康:“怎么,认识他?”
齐康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认识。”
“怎么认识的?”
“……她是丁晓君的表妹。”
“哦。”
小县城就是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容易就能碰到相熟的人。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的心情不受控制地变得糟糕起来,我看了齐康一眼,明知故问:“你说,她会不会直接向丁晓君报个信,告诉他你已经回来了,和我住一个房间。”
齐康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我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了起来,又问他:“你住过这个酒店?”
他“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什么时候住过的?”
“……”
“和你那前夫一起住的?”
“……”
我生出了一点恶劣的心思,摸了摸齐康的脸颊,又轻而易举地将他掼到了床上。
他也很乖,主动去解自己上衣的纽扣。
我稳了稳心神,上了床,凑过去吻他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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