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欺负我,打我,还弄坏我的东西。”
“哪儿那么严重,好好跟他们沟通,要是做错事了就道个歉。”
“我没做错事,”我埂着个脖子,像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是他们在无缘无故的欺负我。”
“……”班主任避开了我的视线,他开始翻阅那本他已经放下的杂志了,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瞥了一眼我,说,“原来你还在这儿啊。”
我出了办公室的门,我并没有得到来自老师的任何帮助,反而因为“向老师告状”,而得到了更加不公正的对待。
我怕得发抖,却也恨得发抖,初中一个月会休息两天,住校生可以回家中休息。
距离下次休息还有将近半个月,学校里用于拨给家长的电话机早就坏了、无人检修——这意味着我没有任何求救的对象,只能想办法自己破局。
在新一天的新一次霸凌中,我没有再隐忍躲避,而是发了狠,和对方厮打成了一团,最后打出了血。
学校也很奇怪,单方面霸凌的时候没人管,对打互殴的时候人来得倒是很快。
我们很快就被带到了办公室,班主任训斥着我们,叫我们息事宁人。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说:“他们想弄死我,我不反抗是个死,反抗也是个死,要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你不怕背上处分么?”班主任色厉内荏地威胁我。
“怕啊,我更怕没命,老师,县里的孩子是你学生,我这种村里的孩子就不是你学生了么?”
班主任注视了我一会儿,最后烦躁地摆了摆手,说:“滚出去。”
事后,我因为这次打架事件一战成名,那些窥视的、恶意的视线也从我的身上移开,然而却并未消失,而是在寻找着、评估着新的猎物。
我这边的问题得以解决后的第四天,齐康匆匆赶了回来,我偷偷地给身上的伤疤擦好药,坐在下铺上、语气平静地问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才回来?”
齐康叹了口气,过了半响,才说:“齐媛媛闹了自杀,我爸妈劝不动。”
“她又想要做什么?她到底跟谁学会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许皓然——”
“她是你的便宜妹妹,可不是我的。”
“……”
“她到底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
“你在骗我,齐康,你总爱为了她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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