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 喝了一口水,回他:“半个多小时前,要不要上来试试?”
“我不会弄这个。”
“简单, 到我旁边的这台上来,我来教你。”
“好。”
我粗略教会了齐康如何操作, 很快, 他就调好了速度, 在我的旁边跑了起来。
我们一起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运动,擦干了汗,一起坐在落地窗前休息。
齐康的手机还是会亮起来, 但他看也不看, 只专注和我说话。
我想了想, 又问他:“怎么不看手机?”
“没什么要紧的消息的。”
“同学群里的消息也不要紧?”
“要紧的消息辅导员会群发置顶的,其他都是闲聊罢了。”
“都在聊什么话题?”
“没太注意看, ”齐康停顿了一瞬,又很自然地说道,“我不太能跟上他们的话题, 都是年轻人,有代购了。”
“你也并不老, ”我这句话说得并不作假,“同学之间, 合得过来就好好交往,合不过来,也没什么妨碍的。”
“……”齐康没回应我这句话,看起来是不太赞同的。
他读书时实在耀眼,又实在专注,并未关注到班级里平静表面下的暗涌,也并不知晓,我曾经遭遇过校园霸凌,
因而,他对同学下意识的观感总是正面的、灿烂的,并不清楚同学之间的情感十分微妙,或许能成为朋友,又或许会成为仇人。
而目前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只能提醒这么一句,好在齐康并不住校,应该也不必烦恼宿舍关系之类的问题。
我低头看了看玻璃杯的茶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回头把你课表给我一份?”
“好。”
“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或许你是想来学校接我。”
“不介意?”
“我那些同学,应该都知道我嫁人了。”
我的手抖动了一下,连带着杯中的水面也不太明显地摇晃了一瞬,我抬眼看他:“就这么直说了?”
“宿舍夜谈,有的有女朋友了,有的正在追,问到了我这儿,我自然也就说了。”
“那他们都什么反应?”
“也没什么反应,只说我年纪到这儿了,结婚也是正常的。”
“哦。”
“还问我孩子几岁了,我说我嫁的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会有孩子的。”
我有点想劝诫他不能这么对刚认识没几天的同学坦诚相告,但却无法抑制住因齐康这种做法而产生的愉悦和满意。
我缓了一会儿,开玩笑似的逗他:“你难道不想体验一下被年轻人追逐的感觉?”
“已经结婚了,就不要给其他人任何希望了。”
他很平静地说了这句话,仿佛曾经这么回答过,曾经这么做过似的。
我难以遏制地想到了很多年前,我气喘吁吁地向他告白,他回了我一句:“抱歉,我已经结婚了,我并不爱你。”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十多年前这么做的对象是我。
我将大脑中的纷杂的思绪抛到脑后,对他说:“你开学时,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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