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需付出任何代价,拿走我想要的东西。”我侧过头看向齐康,看向这个依旧单纯的男人,“有些时候,当你到达一定的位置的时候,你可以轻易地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你会帮他们么?”
“看心情。”
“看心情?”
“他们无偿地赠送,是一种盲目而广撒网式的投资,而作为受赠方,我可以选择给予回报,也可以选择一毛不拔。”
齐康的表情告诉我,他依旧不太懂,也依旧不太理解。
我用手指敲了敲他的头,对他说:“要做个坏一点的人。”
“……”
他保持了沉默,他并没有答应我。
回到家后,又是和昨日一样,漫长而默契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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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很糟糕,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却不得不出门工作。
有钱人可以拒绝绝大多数不想做的事,但不能拒绝的那些事,却无论如何也拒绝不得。
作为一个商人,我背后自然是有些“靠山”的,随着我的资产水涨船高,我的“靠山”自然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好。
今天恰好是我的一位“靠山”的生日,不要说外面下着暴雨,就是下着冰刀,我也是要赶过去的。
临出门前,我倒是犹豫过要不要带齐康一起同去,但想到了那宴会上乌七八糟的人和事,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于是我叮嘱了齐康一句:“晚上早些休息,不必等我,说不定会住在外面了。”
我对这场宴会有着不太好的预感,事实上,也的确没有碰到什么好事。
我有一位竞争对手,这次全程紧跟在我的“靠山”的身侧,一副半子的模样——这倒是真的,我的竞争对手与我“靠山”的女儿正在以结婚为前提,热恋交往中。
我那“靠山”倒也有意思,又向我介绍了他另一个女儿,言语之间,劝诫我与和我那竞争对手和睦相处,总归是“一家人”。
我的回应便是抬起了右手,用拇指转了一圈无名指上的婚戒,笑着说:“您或许还不知道,我已经成了婚了,还是与一个男人。”
“男人有什么好的,生不了孩子,图个新鲜,玩腻了就舍了吧。”
“我不知晓男人有什么好的,但我很喜爱我的丈夫,希望与他长久相处、始终如一。”我的目光看向了他身侧的男人身上,面上露出了些许惆怅,“我视您当做我亲密的长辈,然而您却又有了新的喜欢的小辈,这让我,着实有些……嫉妒。”
“靠山”哈哈大笑,仿佛很喜欢我与他“坦诚相对”,等他笑够了,才说:“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小性儿。叔叔虽然喜欢你,但也不能太放纵你,林铮做事笨手笨脚的,你不要欺负他,可以教教他、让让他,一起进步,一起赚钱,和睦才是好事。”
林铮便是我那竞争对手,我与他对手过几次,赢多输少,原本以为已经将他压制得差不多了,却未曾料到,他竟然攀附到了另一条路。
不过——他以为,这样我便无法奈何得了他了么?
我用餐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脸上带了笑,却并不应下这句话。
我那“靠山”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改变,我们对视了片刻,最后,他竟然说:“汤都凉了,叫人给你盛一碗热的吧。”
“好,多谢您。”
这件事像是揭过去了,但我们都心知肚明,一切都刚刚开始。
拒绝了“靠山”的这次“礼”,下次来得应该是“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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