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问我,我们要去哪个城市。
——他会问我,你想让我去哪个大学。
就像是,我在强迫他似的。
我的确是在强迫他的。
我认罪,并且不打算有丝毫的改变。
我抱着熟睡的齐康下了车,有工作人员试图接手,但被我用眼神拒绝了。
我们回到了卧室,我将齐康抱到了床上,转身去卧室洗了个澡,等出浴室后,发觉他还在睡。
我喊了工作人员,帮他脱了鞋子和外衣,自己则是亲自帮他脱了里衣,又顺手将人塞到了被子里。
齐康睡得很沉,我的指腹滑过了他眼下的青色,意识到他或许很久都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了。
——他所有和世界的联系都断绝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和我的联系,但在他潜意识里,却觉得我还不够可靠,他或许担忧我会抽身而出,而他只剩一个人。
我将齐康的心理分析得七七八八,却不准备让他完全依赖上我——虽然这听起来真的很诱人。
但我希望齐康能多爱自己一点,做一个相对独立的人。
他可以做一株顽强生存的小草,但不可以做一株菟丝花。
我愿意为他遮风挡雨,但我不想他离开我就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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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齐康一点、一点地缓了过来, 在某一日的常规遛弯的途中,很轻松地对我说:“田媛媛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她的户口已经迁出去了, 以后, 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冲做安抚, 他却对我笑了笑,说:“我有一点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没有来得及向她要钱,我算了算, 即使她把这些年我给她的钱还一半,那也是好大的一笔钱。”
我很吃惊这个回答, 不由愣住了, 而齐康一见我愣住了, 又忍不住笑了笑,他说:“怎么?我说的这句话,很让你惊讶?”
“的确如此, ”我点了点头, 没有否认, “我甚至还在想,你或许会遗憾没有多给田媛媛一笔钱。”
“她过得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窘迫, ”齐康叹了口气,“她应当是过得很好,才会愿意‘放过我’, 并且不用我再拿钱给她。既然她过得很好,现在与我也没有甚么关联了, 自然应该还一部分钱回来的。”
我倒是做梦都没有想过齐康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番话有道理极了,但与齐康一贯的性格并不相符, 我想了想,终于意识到,齐康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终于有所改变,同时,当田媛媛做得如此绝情之后,齐康也不再视她为亲人,而是将他视作陌生人了。
我心里是很高兴的,然而也清楚,这钱没什么必要再要了,于是宽慰齐康:“无需遗憾,现在我们过得好就行了。”
齐康听了这话,却把“矛头”指向了我,说:“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每一分钱也没有必要浪费,如果多了几十万,至少可以给你买一些你喜欢的东西。”
我倒是不差这些东西的,但听齐康这么说,我倒是有些熨帖的,于是回他:“我倒是期望,等你毕业之后赚到钱,再拿第一个月的薪水送我一份礼物。”
“好,我答应你。”
我们很幼稚地勾了勾小拇指,许下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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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齐康期末考试的时候。
他最近非常努力,连周末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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