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就这么在意他们么?”
我想,我的演技是真的不错。
至少糊弄齐康是很容易的。
我和齐康冷战了一天多,最后勉强被齐康哄好了,然后打电话给下属,叫他们调查下,丁家父子到底去哪儿了。
又过了两三天,下属发来了丁家父子的相关讯息——他们出国去了。
除了必要的讯息之外,还有丁晓军的儿子丁龙发在国内社交软件上的最后一条动态。
——我和我爸RUN了,哈哈哈。
配图是丁家父子满身名牌、喜气洋洋的脸。
我将打印的照片递给了齐康,齐康看了几秒钟,又把照片递给了我,他说:“你收着它吧,我现在,甚至想把这张照片撕毁了。”
“你恨他们不告而别么?”
“不恨这个。”
“那是?”
“他们出国的钱,应该是你为了让我摆脱他们,而给他们的钱吧,他们真的是不要脸极了。”
我叹了口气,老调重弹似的安慰齐康:“花一些钱换来安宁,也不算吃亏的,再说,这些钱对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的。”
齐康气了小半天,总算不气了。
他没再和我提丁家父子,也压根就没提田媛媛,我们在一片祥和中,迎来了大年三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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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年三十,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贴春联。
我这个房子的装修风格偏北欧,一股子性冷淡风,往年为了美感, 从来都不会贴什么春联、福字。
但齐康来了, 他网购了不少东西, 我自然也不会扫他的兴。
我原以为贴春联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然而当齐康拆开包装后,我们都有些傻眼。
这幅他精心挑选的春联,和传统的春联并不相同, 它无法直接涂抹上浆糊或者沾上双面胶贴在门上,而是需要一个较为复杂的组装程序——先将每一个字和每一个图案剪下来, 再撕开双面胶一个个按次序贴上去。
我当然可以将这个活分给我的工作人员, 相信他们很愿意为我解决这个“小问题”, 但我看向齐康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的眼神的时候,我改了主意, 转而问他:“要不要一起试着做手工?”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 仿佛很用力似的, 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去了一个空旷的会议室,将春联放在大大的工作台上, 开始做手工。
——我已经许久没有做过这种精细活了,因此剪得很谨慎,动作也很慢, 倒是齐康,他下手如行云流水, 很顺畅地剪下了一个小动物。
我抬眼看他,灯光下, 他的眉眼笼罩上了一层温柔的神色。
他不是顶尖的绝色,然而我対他已经戴上了厚厚的滤镜,便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喜欢。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也抬起了头,回看向了我。
他没有问我“你为什么要看我”,而是対我说:“累了么?累了就先休息一下。”
——他像我早逝的父亲和母亲。
——他像与我血脉相融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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