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书文的父母看来,他们是拿钱买成绩;在受害人看来,则是田家人以势压人;中间的田媛媛,收了钱,却“两头骗”。
前面的内容通过一问一答,都核对得差不多了。
调查人员整理了一下文件,转过头问我:“许先生,你和田媛媛有私人恩怨么?”
“有。”
其实稳妥起见,我应该回答“没有”的,但我现在的财富和地位,已经可以选择在这种场合说一些实话了。
“我问得更详细一点,截止到你高考后,你和田媛媛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么?”
“有。”
“具体是什么?”
“齐媛媛此人极端自私自利,故意损害自己的养父母以及养兄的利益,屡屡提出不合理要求,一旦不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就会以自杀作为要挟,我对她厌恶至极。”
“你们有正面发生过冲突么?”
“这倒没有。”
“有发生过打架或者争吵么?”
“没有。”
“辱骂呢?”
“我懒得和她说话。”
“我明白了。”
调查人员点了点头,低头写了几句话,又很郑重地对我说:“根据我们的前期调查,最初齐媛媛选定的替换成绩的人选,是你,这件事,你知情么?”
我的心脏偷停了一拍,下意识地看向了在我左侧的齐康,齐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他开口替我回答:“他不知情。”
——最初齐媛媛选定的替换成绩的人,是你。
——他不知情。
我猜,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极度的吃惊,而失去了表情管理。
调研人员迅速问了下一个问题:“你是知情人么?”
“我是。”
“他是。”齐媛媛插了一句嘴。
“在没有询问到你的时候,犯罪嫌疑人请保持缄默。”
调研人员训斥了一句田媛媛,转过头继续询问齐康:“我们需要你的证词,请你准确、完整地复述你所知晓的情况,以及你在整个案件中的所作所为,这对于我们后续的工作非常重要,谢谢。”
齐康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呼吸了几次,但迟迟没有说出第一个字。
我伸出了手,在桌面上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一开始是颤抖着的,但自从我们十指相扣,他的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仿佛从我的身上,汲取到了无边的勇气和力量。
他终于开口,说出了那段隐瞒了十多年的过往。
“那年高考后,我考得还不错,我老公考得也不错,我们原本能按照计划去同一所大学。”
“我听说读大学之后,高数很难,就向父母额外要了一点钱,想买几本高数辅导书,我用一套,许皓然用一套。”
“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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