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的衣服,“欸,我不饿呢。”
隋陆一言不发,停下车子,进去买了一个奶油面包。
椭圆形、烤得焦黄的面包从中间切开,夹着满满的奶油,卖一块五毛钱。
家里该换煤气了,开不了火,孟勤又着急去值班,便留下了零钱,让陈津南自己对付一顿。陈津南本来不觉得饿,还想游完泳再和隋陆一块吃饭,结果一闻到奶油的香味就被勾起馋虫了。
刚进大院,他已经坐在后座上,捧着面包,偷偷咬了一口、又一口。
大院里的家属楼都是八十年代初盖的,五层高,陈津南家和隋陆奶奶家住对门,一楼,带个小院。他俩把车推进陈津南家的院子,小春听见声音,在隔壁叫了几声,顺着隔墙边的洞钻过来了。
陈津南把吃了一半的奶油面包塞给隋陆,“你吃,我去换裤子。”
他在隋陆面前一向是没有戒备心的,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院子,他没拉窗帘,直接开始换衣服,脱泳裤时差点没站稳,而后又光着腿去找内裤穿,一楼光线暗,窗玻璃上透出一个摇晃的影子。
等他再出来,已经换上了背心和短裤,都宽宽大大的,穿着直晃荡,挨不住瘦白的四肢。
“你要抄我的作业吗?我除了语文和英语,都写完了。”
隋陆给小春喂完水,换鞋进门,说:“你帮我抄。”
“字不一样啊……”
奶油面包,隋陆只咬了一口,还没咬到有奶油的地方,陈津南抬起胳膊,喂到他嘴边,看他吃到了奶油,这才满意地笑了。
隋陆跟着他进了卧室,俯身亲他的耳朵,嘴唇的触感温凉,“收上去又没人看。”
陈津南觉得痒,一边笑,一边认输似地捏他的手指,“知道了知道了!”
书桌挨着床摆放,隋陆坐椅子,陈津南坐在床边。陈津南帮隋陆抄物理作业,隋陆写剩下的英语作业——上初中的时候,他俩就经常这样分工。
抄作业很无聊,陈津南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手腕机械性地动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搁下笔,去摸隋陆的裤兜。运动裤的口袋做得深,手伸进去,几乎能碰到腿间的部位,他摸到那颗蓝色包装的喔喔奶糖,便退了出去,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隋陆却感觉自己被轻轻挠了一下,笔尖一顿,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很快,他闻到奶糖的香味。
陈津南换下来的泳裤被随手丢在了床尾,皱巴巴的,和它含着糖的主人一样,无知无觉地散发着吸引力,不知道遮掩。
隋陆耐着性子写完最后一道单选题,扔下笔,躺倒在陈津南腿上,用手臂挡住眼睛,舒了一口气。
“南南,陪我睡午觉。”
*
风扇吱呀呀地转着,昨晚燃尽的蚊香灰还堆在墙角,忘了收拾,小春趴在床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等着主人们结束小憩。
霞光渐浓,六点钟的整点报时仿佛是从梦中传来,紧接着是邻居家煮饭的声音,陈津南动了动被凉席硌出印子的胳膊肘,翻身埋进隋陆怀里,“好热……”
风扇定了时,早已经关了,隋陆半闭着眼下床,重新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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