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阶下人群一阵骚乱,还有人试图煽动大家,“怕什么,她就一个人……”
那人这话还没说完,沈萧古剑对着那人一挥,那人连带着他前面的人都被劈成了两半。
刚才的拦腰就已经足够惨烈,现在这几人又被竖着劈开,一些眼睁睁看着他们裂成两半的人当场胃里一阵翻涌。
“你们走,还是不走!”沈萧拿着剑已经朝着台阶下走来,她的鞋袜被地上的鲜血一点点濡湿,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一个血印,看着极为渗人。
迫于她的威势,人群一步步往后退。
梁老知道沈萧已经杀了十来个人,既然开了这头,那再杀几个也不会犹豫,“还不快走!”他拉着弟子退到了一边,“难道你们都想死在这里吗?”
这一声令所有人惊醒,刚刚急哄哄冲进来的人被人血这么一浇,一开始那点热血已经冷了下去。他们纷纷逃出学府,等扭头一看学府那高高的门楼,一时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只是想见见我妻子。”有人哽咽着声音道,“家里的孩子天天都在念着她,没了她,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
“我也想看看我爹和我娘,只要他们还好好的,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求求你们,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行不行?”
一些人在学府门口跪了下来,接着跪下的人越来越多,祈求声阵阵。
褚庭带着朱总捕头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对于暴徒,他们可以选择暴力镇压,但面对普通的人们,谁又下得了这个手。
褚庭拍了拍眼眶还红着的朱总捕头的肩膀,他下马从旁边绕进了学府,而朱总捕头则下马上前将跪下的人一个个扶起。
“诸位,”朱总捕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是老朱,平时总上街帮大家抓抓小偷什么的,你们应该有人认识我。实不相瞒,不止诸位的亲眷在里面医治,我自己的老娘现在也在里面。你们种如果有我的邻居,应该还能想起前几天晚上我家孩子的哭声,我娘就是那天晚上被送来学府的。
我路上来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谣言,说什么把人活活烧死,这通通都是谣言。我这个当儿子的,能把自己的亲娘推进火坑吗?
为什么把人送来,就因为全城愿意给病人医治的大夫都在学府。我们如果不送来,大夫一家家跑,这得多耽误时间。救人如救火啊,放到学府大夫一起治着,那多便宜不是。
不让大家进,也是这病来的莫名其妙。你看我每天进进出出,都要全副武装。你们这样贸然进去,人看到了,结果自己住了进去,你觉得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他们愿意你们躺在他们旁边吗?你们家里孩子不管了?
大家听我一句劝,回家好好呆着,别在这里给大夫添麻烦。等到亲眷的病治好了,你们再来接他们回家,好不好?”
跪在门外的人们有所意动,朱总捕头继续劝道:“快走吧,家里人都还担着心呢。”
半晌后,不知是谁说了句,“好,我就信朱总捕头的。回家等消息,希望下次来能接我老娘回家。”
有了第一个人,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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