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把书信写的字斟句酌,唯独最后一句带着敬佩的感叹。
烈酒入喉,暖流直至腹中,裴延眯着眼,细细在丞相的名字上看了看,仰头冲武场上的男人摇了摇信纸。
“哥,魏国小儿狗胆包天,想让我们加一成供奉。”
武场上,聂燕之顿了顿,把长枪扔给太监,大步走到亭子里,拿过书信。
男人气息凉薄,视线毫无波澜的落在那书信上,少倾,扔开信纸,倒了杯温酒一饮而尽,淡淡道:“那便战。”
裴延笑着敲了敲桌子,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听闻……魏国丞相貌似仙人,每每出寻都有百姓掷果盈车,耿迪国六皇子还以正妻之位求取之,可惜未遂。”
聂燕之想起户部侍郎书信上最后一句的赞叹,倒酒的手忽地一顿。
他喉结攒动,放下酒壶,和兴致勃勃地裴延对视了一眼。黑沉阴冷的眸子含着狩猎地暗光,帝王浅浅轻笑,声音飘散在这一方小亭之间。
“公子如玉……”
“希望这玉,是块汁水丰盈的美玉……”
第25章 丞相在原主受对面的房间被攻威胁(伪强迫,口交,足交)
天启七年,大恒与魏国开战,丞相病重昏迷,将帅凋零,朝中无人主持大权,少年皇帝刚愎自用,御驾亲征,却不料被大将军裴延生擒,这场战乱耗时不过一月,大恒不费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
翌日,丞相苏醒,但两国战火已歇,大局已定……
将近年关,京城却越发寂静的厉害,百姓们家家门窗紧闭,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自大恒军队驻扎京城,皇帝、大臣都成了阶下囚,就连唐棠养病的地方也被围个水泄不通。
书房内,兽金炭烧的很旺,唐棠敛眸落座在榻上,厚重的大氅从肩头滑落,露出一袭淡墨色薄衫,他掩着唇,轻咳了两声,修长如玉般的手执白子,“哒”地落在棋盘上。
玉制棋盘,黑子围白,步步慎密,毫无生机……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风雪呼啸着灌了进来,书房内,暖意散了散,唐棠拈棋子,视线始终落在眼前的棋盘上,没有抬头。
室内寂静,闻可落针。
大恒军一队人在外守候,将领盔甲佩刀,对丞相抱拳行了一礼:“唐相,吾皇有请。”
唐棠敛着眸,如玉的指尖捻了两下白子,最后啪地落下,他起身拢了拢大氅,淡声道:“走吧。”
白子突围,拼出一线生机。
…………“山,与。氵,タ”
皇宫
“放开朕!你们这些贼子!快放开朕!”小皇帝身穿囚衣,被蒙眼捆绑在柱子上,少年天子被俘了这么些天,神情极其憔悴,不停的挣扎大骂,“反贼!你们这些无耻的反贼!”
另一个房间,唐棠隔得老远就听到小皇帝大喊大叫,被蒙眼束缚的丞相温润淡然,不见丝毫慌乱,他端坐在椅子上,闲适地像是在自家书房喝茶,颇有几分“既来之则安之”意味。
二人一相对比,立见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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