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弥听得心酸。
陈执出身在一个很贫穷很遥远的乡镇,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加上父母奶奶,一家七口人挤在一个小破屋里住了好多年。听起来有些夸张,可在几十年前,在落后的地区,家里面有多个孩子是很常见的事情。
那时候的父母只管生不管养,生下来能怎么样全凭孩子自己的造化。
人实在太多了,那样的家庭每一天都活得很很煎熬,最终陈执的母亲离开了那个家,他不成器的父亲又不会做什么正事,家里面的孩子去亲戚家住两天,去朋友家待一待,放学了自己找零活干,总归是能吃上饭活下去。
最大的问题是念书。
陈执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家的希望,自小成绩优异,高考时是全县第一,他终于要踏出那个贫穷的镇子,即便家里再反对,让他不要读书早点出去工作他也没有妥协。
陈执始终相信,读书是他最后的出路,他不可能放弃。
就这么一路爬呀爬,他爬到了北城来,进了名校,遇见贵人资助他,出国深造,一直到今天,陈执功成名就,光鲜亮丽。
他自己好过了,想把家里的弟弟妹妹给带过来,奶奶在几年前去世了,到底没能享到孙子的福。
姜弥至今都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
“姜弥,没有任何一个聪明的女孩儿会选择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我不能去害人,其实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没什么。”
他很好,哪里都很好,唯独家庭是他永远摆脱不了的累赘。
他也心甘情愿背起了这个包袱。
姜弥以前觉得自己很惨,在遇见他以后,她好像都被治愈了。
虽然这么想不道德,可人比一比,总会找到一点安慰。
有些事,他们聊起来还是会觉得沉重,但如果不是这些事,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姜弥和陈执之间向来都是坦诚豁达的,什么情绪都好,他们在对方面前不用掩藏。
陈执吃了点菜,问姜弥:“最近家里还好吗?”
“还好吧,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父母偶尔还会拌嘴,对她思念比较多。
“工作呢,还一样讨厌你的老板吗?”
陈执和她一直保持联系,已经听姜弥骂过无数遍陈展言了。
提到这人姜弥就觉得晦气,她冷笑道:“比以前更严重。”
“我打算辞职了。”
“有点突然,”陈执又问:“想好去哪了吗?”
“有点方向。”姜弥在业内算是顶拔尖的人才,年轻一辈就属她成绩最亮眼,这些年想挖她的人可不算少了,但她要好好挑,比在展思还差的她坚决不干,条件什么的都还可以谈谈。
“最近,还有去小西街那边吗?”
姜弥吃饭动作停下,她看向陈执,坦诚地点头道:“去过一次。”
陈执莞尔,“这样的话,一会儿陪我去一趟吧。”
“我想买个玻璃杯。”
周最今天去了律所才发现,几个常驻上海办公室的合伙人跟律所创始人一起过来了。
听所里的律师说,几个人今天在一起聚,想着过来看看,貌似还有一个新的合作要跟这边交代。
周最了解情况后,便去了自己办公室准备处理工作。
半个小时左右,他的某个前辈过来找了他。
前辈告知周最,恒达打算跟协方合作了。
周最跟他舅舅并不亲近,不会大肆宣扬两人是亲戚,恒达家大业大跟他又没多大关系,他也不靠恒达董事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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