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告诉我,诺索克他始终都是个优秀的帝国骑士,对不对?”
“……”
苏娜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
“公爵先生, 您认为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在某些事情上帮助了诺索克骑士先生,然后, 他将这枚徽章作为报酬——转送给了我呢?”
“绝无可能!”汉森公爵斩钉截铁:“当初我们千叮万嘱,要诺索克务必将这枚徽章贴身收好。一旦他在边境遭遇意外, 这就是诺索克唯一的身份证明!”
苏娜:“……”
不是,等一下!
你们汉森家到底怎么回事啊?
如果她没有误解公爵的意思, 岂不是说明在诺索克骑士离开圣城之前, 家里就已经把他的身后事都安排完了?
哪怕凭借苏娜的言语逻辑, 也足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汉森公爵夫妇相信,诺索克骑士仍然好端端地在边境驻地里活着,并没有在某场边境冲突中英勇就义。
她最后对公爵夫妇说:“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向边境询问通信地址,很快您就可以写信给诺索克骑士,亲自确认情况了。”
虽然边境驻地的位置不能泄露,但丹弗镇总有可以寄存信件的地方,驻地只需要在购买补给的时候顺便取回来就好了,喀琉斯将军与皇女殿下的通信就是这样的流程。
苏娜其实不太了解具体的代收地址。但没关系,神甫女士是全知全能的。
汉森公爵微笑着叹息:
“小姐,您或许不知道,在诺索克刚成年的时候,我就为他安排好了圣城的骑士职位,甚至接下来二十年的晋升途径都已经打通,只等着他前往第七卫队任职。
“结果这小子拿着我的推荐书,跑去了喀琉斯手下的骑士团。甚至没给我调换档案的机会,他就已经把自己整个卖给科索家了。
“所以随他去吧——反正整个圣城人尽皆知,汉森家继承人自荐到科索家的家主身边当副官,甚至坚定地追着喀琉斯,一起被流放到了帝国最西边的远郊。”
嚯。
苏娜在心里咋舌:诺索克骑士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呢?
如果诺索克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也就罢了,但偏偏他又是汉森公爵的唯一继承人。
在这权力倾轧激烈而微妙的圣城,诺索克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整个家族的指向;作为汉森公爵唯一的继承人,却公然投靠科索家族,这样与站队无异的行为必然会引起整个局势的变动。
不过想想诺索克骑士的年龄和行事方式,苏娜又觉得非常合理。
这完全是年轻且热血的骑士先生能做出来的事情。
苏娜顿了顿,决定为诺索克骑士挽回一点体面:
“但事实证明,诺索克先生是一位忠诚而正直的骑士。”
虽然有时行事的确欠缺考虑。
“不,小姐,我绝无谴责诺索克的意思。”汉森公爵微笑着摇了摇头:“相反,我为诺索克的选择而骄傲。我的儿子绝非被豢养的家犬,而是敢于冲进荒原拼杀的狼。”
公爵夫人端着热茶,笑容有些勉强:
“是的,渴望自由的孩子是关不住的,随他去就好了。过多的关心与挂念反而会成为束缚他的绳索——我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汉森公爵揽过妻子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
“从诺索克离开家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做好了永远失去他的准备。只是消息真的传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远比预想中更难以接受这桩噩耗。”
他们平静的微笑中带着些许苦涩。
所幸,这次只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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