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多话的人,准确而言,称得上寡言。池昭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恍若梦境似的繁华,完美复刻纸醉金迷的奢靡城市,彻夜不眠的霓虹映得夜空都是红色。
一路行驶到了别墅区,池昭自顾自下车,反客为主。沈别尘拿着那些纸袋,往门内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年轻漂亮的学生和事业有成的权贵,在经年累月见不到外人的佣人眼中显得非同寻常。
池昭太漂亮了。
那点生人勿近的气场根本不会阻止旁人的靠近。
池昭跟在沈别尘后面,张望着别墅的装潢。沈别尘瞧着斯文,可在这方面反倒奢靡得紧,他闲庭信步,池昭却走得艰难无比。
他不想知道疼痛中会如何诞生逼人的快感,也不想知道头皮发麻是什么感觉,沈别尘在他眼中,除了人傻钱多、随意发倩的标签外又多了人形炸弹的称呼。
水晶吊灯悬下梦幻的光线,主卧很大,一眼望到尽头的是合上窗帘的窗。那是落地窗,似乎总裁们都喜欢在落地窗前大行苟且的事情,羞辱和被发现的惊惧便是意趣所在。池昭没有被窥伺的癖好,如临大敌、面色不善地注视着沈别尘的一举一动。
“脱。”
大床勾着茜红色的纱帐,偏中式的风格旖旎温柔。沈别尘摘下眼镜,眼镜度数不高,但取下眼镜后那双眼的攻击感强了许多,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美丽的羔羊主动跳入献祭的陷阱。
池昭冷冷吐字:“别催。”
素白的手指缓慢地解开校服的扣子,穿校服是卢卡斯学院的硬性规定之一,学院风的校服剪裁得体,他脱掉上衣,沈别尘面不改色:“粉。”
莹白如玉的肌肤,好像稍微用力些就会留下暧昧的印迹。
故作凶戾的神情,很难欺骗沈别尘,装腔作势而已。漂亮的小雀儿如果想要玩不良少年和好学生的戏码他不介意旁观,但前提是,他能够在今夜就彻底将池昭拥有。
柔软舒适的衣物落在池昭脚边。四月的春夜温度微低,池昭忍住穿上衣服的想法,看向沈别尘:“脱了。”
“自己换,还是我帮你?”男人的视线移向买回来的精美纸袋上。
提前知道剧情,不出意外的话,那袋子里面装得应该是女装。
池昭忍不住咒骂了句:“老变态。”
池昭的身体很漂亮,既有金玉堆叠的娇气和底层摸爬滚打的倔意,他嘴上不停地骂着沈别尘,手上却拆开了其中一个纸袋。
——那是粉色的水手服,粉色领带、粉色短裙,还有一件看上去就小得离谱的上衣。
“小孩穿的?”薄薄的布料,池昭拿着上衣跟自己的手掌比对了一下,有些怀疑地看着沈别尘。
沈别尘丈量了一下池昭细得仿佛不盈一握的腰肢:“你腰细。”
“你那里也粗不了多少。”
池昭依次打开另外几个纸袋,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别尘会突然询问他喜欢什么颜色。清一色的粉色,而且好不了哪去。薄纱一样的布料遮不了多少皮肤,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随意。”沈别尘不干涉池昭的选择,他发号施令惯了,对待池昭也总有淡淡的命令意味,经年累月的上位者气质,令池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布料最多的水手服,巴掌大的小上衣别别扭扭地穿在身上,池昭骨架再小,到底是个正常男生,短裙刚刚齐臀,稍微俯身取些东西,裙底风光会彻底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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