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着黑衣,束玉冠,天资卓绝。
池昭一眼就认出来眼前人是谁。正是欺师灭祖、尊师重道的沈瑜的小徒弟。
逼迫师尊为自己疏解,更是直接导致山巅雪沦为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污泥。剥离师尊的灵根,让他从修为高深的大修士成为毫无修为的废人,连凡人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提前了解过剧情,池昭自然知晓这秘境中的传承是被谁占去。
眼前的黑衣少年眸若寒星,眼尾扬起淡淡的笑弧,却让池昭偏过脸,半个眼神也懒得分过去。
孟云令看到池昭面无表情,不太在意,池昭平日里就是这幅趾高气扬的神气,宗门中新入门的弟子哪个没被专门针对过,更何况,他与池昭素来不太对付。最初拜入飘渺宗时,被欺负得最过分,宗门上下上万名弟子,却唯独与他针锋相对。
等他日后,都会报复回来。
“师尊……你怎么来了?”
孟云令对着沈瑜微微躬身,看到沈瑜略显苍白的脸色,唇色很淡,眼眸中满是倦意。
若不是沈瑜拉了他一把,他至今仍就深陷在淤泥里,是人人得以踩上一脚的蝼蚁。更不用说以亲传弟子的身份来秘境试炼,他来时是和另外几个弟子一同,沈瑜是后面才到。
对于孟云令的询问,沈瑜只是神色淡淡,对于最小的徒弟,不说亲昵,对待他的态度和普通外门弟子差不多,闻言蹙着细眉:“其他弟子魂灯黯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与他们一同吗?”
又是这样。
孟云令垂下头,眼底晦暗一瞬,再抬起眼时,则道:“师兄师姐们嫌我慢,便要先行我一步。我本想这秘境中古怪,形成太快并非好事。”
说罢,他扬起天真的神色:“怎么了师尊,可是师兄师姐们出了什么事情?”
“魂灯黯淡,生命垂危,不能耽搁太久。”洁白长衫在篝火的映衬下勾勒出跃动的红色影子,沈瑜的声音如冰如清泉,不近人情。
孟云令道:“师尊……您的脸色不太对,夜间危险重重,不妨等明日天亮起,我们再去寻找,今夜现在这里休憩一夜。免得生出事端。”
狭长漆黑的凤眼隐晦地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池昭。
“晚一些人都死了,还救什么,白跑吗?还是说,你这就怂了?不过一个秘境,再危险又如何,孟云令,你不是众人口中的天骄吗?怎么,只是因为秘境中比外面稍微危险了一些,你就放弃同门了?”
如果不是沈瑜逼出来自己体内残余的毒素,现在早就是被小徒弟发现了极品炉鼎的身份。对于炉鼎,池昭大概明白了一些,稀有且珍贵,和被圈养的珍贵物件差不多。而极品炉鼎,更是极度稀有,能和极品炉鼎双修,对修为大有裨益。
更何况,炉鼎大多貌美。
有大世家的家主,会专门圈养一些炉鼎,来达到修为提升的目的。
很不幸,沈瑜正是炉鼎身份。
池昭不由得讥讽孟云令,连表面上同门相助和谐的假象都懒得维持。他面色冷淡到了极致,毫不掩饰眼中对孟云令的厌恶。
“师兄这是哪里的话。”
“你不是修为高吗,现在站前面开路。”
池昭不给孟云令拒绝的机会,直截了当下了决定,看了眼沈瑜,对方耷着眼帘,不多言语。
月色薄,远处隐隐约约有兽类粗声嘶吼的声音,莹莹的月光铺满整个秘境,更有许多萤火虫在草木阴翳中飞舞。
孟云令的本命剑名为破天,他持着破天站在最前面,黑衣猎猎,飞扬的发,几乎要跟月色融为一体。
池昭抱着双臂,不紧不慢地随在孟云令身后。
比起脸谱化的漂亮炉鼎师尊,孟云令更像是书中的主角,暗黑流大男主的剧本,出身不好,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大世家家主,母亲是普普通通的浣衣女,一夜风流下有了孟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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