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才不解道:“师兄,我看这煞气阴邪,莫非……魔族混入了这次大比?也不对,魔气和煞气还是有所差别的。”
他眼眸中暗芒掠过,面上仍是盈盈的笑意,只是没有分毫温度。
“不管如何,我会将此事禀告掌门。”沈瑜淡淡开口。
祁宁颔首,笑道:“师兄公正无私,一心为宗门着想,实在是宗门之幸。”
这次出关,祁宁身上的气息更加深不可测,沈瑜也看不透自己的师弟究竟是何修为,不过这与他何干。
“师兄,你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祁宁又道。
沈瑜细眉紧蹙:“孟云令天生道体,修炼极快,自然远超旁人。”
天生道体相当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了,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修为,实在罕见。不过,他的视线,却又望向池昭。
某些程度而言,他们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相同。
只是,他在意的是为什么池昭能够一眼看穿他的体质,每逢月圆,他都会在浸泡在月湖中,偶尔鼎气外泄,可就连掌门都不曾发现他的身份。
炉鼎难以修炼,大多是损耗自己,为别人修为助长的器具而已,被软禁起来,当不得一个完整的人来看。见过炉鼎被舍弃,在青楼中被凌虐得满身鞭痕。好在,他虽是炉鼎,却能修炼。不仅如此,还能够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化雪剑扬名,曾只身前往魔域,一剑破天,划清人族和魔域的界限。
以剑入道,谁见了不恭恭敬敬地低头。
还是说,连池昭也是炉鼎么?沈瑜紧紧皱着眉,绮丽如水中春樱的外貌,的确不似常人,否则怎么识得?
孟云令长鞭冰冷的鞭鞘指着那名长老,唇角弯出来玩味的浅笑,“长老还要问我罪么?”
少年瞧着年纪不大,威压释放了些许,就让那名长老惊惧得变了脸色。怎么会有这等妖孽……看骨龄也不过不到二十,这种天赋,日后怕是能将修真界搞得天翻地覆。
他哪里还敢叫嚣着要为自己宗门的弟子讨要说法,直接抱着死去的弟子飞身下台。
烈日昭昭下,孟云令黑衣如墨,长鞭拖曳在地上,寸寸冰冷,如同一一条阴毒的长蛇。喧嚣瞬间凝滞,所有人的吵闹声似乎都凝固下来。少年微红的唇角勾起,等着其他上前比试的人。
天下天骄何其之多,更遑论修真界之大。
孟云令已经杀了数十个天骄了,其他宗门的人看孟云令的眼神除了惧怕外,便是敬畏和艳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可怖的修为,不过倒也没有再敢迎战的人,谁也不想自己宗门的天骄折在他手中。
池昭看着孟云令意气风发的模样,又想起来他残害同门的事情。在资料中,对同宗的师兄师弟和师尊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日日欺辱他的自己。
可要如何才能取缔孟云令?
孟云令微微一笑:“无人应战?”
凌厉乌沉沉的眼眸环视一周,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长鞭拖地,附着在漆黑鞭子上的血珠滴滴答答,拖出来一道蜿蜒的血痕。
四周俱寂,无人应声。
孟云令朝向高台上的身影微微躬身:“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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