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凝寂,祁宁的指骨修长漂亮,翻书的动作停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昭总觉得祁宁的眼眸有一瞬怨怼的光,但再一看,似乎还是众人眼中所熟知的祁宁祁师叔,修为高深,性情洒脱,是宗门许多弟子钦佩仰慕的祁师叔。
“谢青自然是天骄,但没有了三个灵根的谢青,还能算得上天骄吗?冰魄莲何必浪费在他身上。”祁宁不紧不慢地道,随即又看向池昭,“师侄这么关心谢青,莫非早就暗通曲款了?”
他有一面千面镜,可以窥见人间百态。宗门内众人的大小动作,在他眼中无处遁形,谢青频频在池昭面前献殷勤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师叔管得未免太多了些,我与谢师弟怎么样,和你没有半分关系。”池昭生怕他下一句就是生崽子如何,神色愈发疏离。
“是没有关系,可……如何解释师侄身上的鼎香?”
鲛人眼泪制作而成的蜡烛,孜孜不倦的散发着昏黄的光晕。青年面如冠玉,浅笑着微微看过来,目光温和无害,池昭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若是炉鼎体质被众人皆知,那连我那师兄怕是都护不住你了。”祁宁目露遗憾,审视的目光有些狎昵地从池昭全身上下看了个面。
见到池昭冷而厌弃的视线,他面色一僵,笑了笑:“被夜游人种过花?里面……还是外面?”
祁宁放下书本,走到池昭身边,闻到了池昭身上不和谐的死气,显而易见,是夜游人留下来的标记。修真界魑魅魍魉何其之多,夜游人却是不甚讨喜的一种。诞生于死亡之中,力量不强,只是极为难缠,被盯上后不能轻易脱身。
被轻而易举看穿,哪怕面前的青年是坦坦荡荡的,池昭的心也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
种种细节都在表明,他在这些人面前完全没有秘密。所谓的伪装不过是无力的挣扎,紧跟着而来的则是更深的深渊。
而他……修为比较起来之前,已经提升了不少,可是在这些人面前,仿佛以卵击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它弄你狠不狠?”祁宁看向池昭的眼神只像是长者在面对小辈一样,带着好奇心,“其实上一次我就想问问,听从天槐秘境中九死一生逃出来的修士说,那里面有藤蔓精,你到底有没有被它进一步欺辱?”
“那些花,到底开在了什么地方?”
“为何身为炉鼎,堂而皇之出现在宗门中,竟是连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难道你也爬上师兄的床吗?”
池昭对于这世界的炉鼎还没有那么多了解,只是知道,炉鼎和物件差不多,只要一出现,必定是争抢的对象。他洞府之中就有一个,还是从拍卖会上救出来的。
“空口白牙,张口就来?”
珍宝阁地处偏僻,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外面是参天的古树。池昭仰面对上男人的视线,不畏不惧。
按照书中剧情,被逐出宗门的攻一会自立门户,而攻二会乘虚而入。如果说孟云令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祁宁便是笑面虎,嘴上再怎么虚与委蛇,背后会毫无犹豫地捅刀子。威胁主角受听从他的话,享受着极品炉鼎对于修炼带来的好处,转头毫不犹豫就告上宗门,直接导致高岭之花成为众矢之的。
威压从四面八方压制而来,池昭感觉全身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地自动剥离。
“他们都道,师兄是第一美人,却不知晓,宗门之内,还有胜出许多的师侄,天生媚骨,又是极品炉鼎,若是张扬出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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