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见,应该如何处理这名弟子?”
前面说那么些话,就是为了等这一刻,祁宁拢在袖子中的手紧了紧,心中荡起万千波澜,面上不显分毫,平静地扇了几下绘有水墨山水的千骨扇:“不如暂且交给我。”
“交给谁?”
霜雪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波动,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面色大变。
胸有成竹的祁宁面色微变,转着眼珠子的那名弟子匍匐得更深,步履摇曳生姿,行云流水一般,每走一步,便又恐怖的威压释放出来。连那几个修为高深的老家伙都是一脸土相,匍匐在地上的那名弟子只感觉身体中的脏器要扭曲在一起。
唯一没有感觉到异样的只有池昭,其他人的威压能感受到,只是感觉不到沈瑜的。
衣摆掠过雪白,站在了大殿中央,“交给谁?”
平静无波的声音,威压释放得更深。那些长老面露痛苦,祁宁也面色大变,没了之前的淡然自若。
祁宁看向大殿之中,满身雪白的青年,眉心重重地一跳,沉雪一般的眼眸中满是寒意。何曾见过这样的沈瑜,情绪外泄。
但更让他感觉到错愕的是,沈瑜的修为完全让他摸不透,这样他感觉到有些烦躁,既定的事情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失控的滋味并不好受。这次的行为不是冒冒失失,而是提前思索了很久的事情。
有这么个炉鼎弟子日日相处,他不信沈瑜真的和面上这样清心寡欲,说不定背地里那鼎早就被采了个遍,他这位师兄,可不是修无情道的,剑修最是重感情,否则当初也不会只身前往魔域,不就是为了那些黎民苍生。
为了这件事情,他早就想好了说辞,只要定下池昭的罪名,带到宗门以外,那么他就得以为所欲为。他在宗门中没什么职责,借口出门历练,就可以畅快地看着炉鼎被自己养得只能依附自己,前尘丹忘却一切前尘,连同他的好师兄一同消散在他记忆中。
他可是知晓,谢青生死不明,还等着冰魄莲救命。三个灵根,是天道宠儿,受尽天道偏爱,肯定不会死在这一次内讧中,说不定重塑好灵根,修为反而会更上一层楼,届时,沈瑜有了谢青,就不会在想其他,他明明都想好了。却偏偏被不速之客打断。
“师兄。”
“沈长老。”
“沈真人。”
不同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
沈瑜寒冰的眼只牢牢锁在祁宁身上,等着祁宁给出答复。耐心告罄,祁宁也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祁宁,好大的胆子。”
沈瑜再也没有耐心虚与委蛇,他拔剑,刺向端坐的祁宁,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祁宁还想说什么,千言话语只化作叹息一声,便迎了上去,他朝沈瑜道:“师兄,大殿中束缚太多,我们出去战。”
沈瑜的师父收祁宁时,沈瑜的修为已经没有对手,因此这是祁宁第一次正面跟沈瑜交手。
池昭看着空中的雪白,眼中漾起笑意,碎光在他的眼眸中,仿佛星辰点点。
原来这才是沈瑜,高岭之花又是请冷仙尊,怎么可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威胁就妥协,更不用说后面当禁脔,像个小宠一样摇尾乞怜。真正的沈瑜应该是这样的,身居高位却能心怀悲悯,但不会任由旁人欺凌到身上。
白衣翩若惊鸿,仿佛仙人一般,剑法光明,而祁宁显然有些颓意,应不了沈瑜的剑法。
两个人招出来的动静很大,引来宗门中许多弟子驻足观看。人越来越多。
一个是素有盛名的修真界第一人,一个是修为深不可测、脾气温和的师叔,都是惹人瞩目的存在。更何况两个人师出同门,是师兄弟。以前从未见过沈瑜对谁大动干戈,反而是头一次见到。
怀着学习剑法的态度,越来越多的宗门弟子聚集在此。
祁宁应付不了沈瑜越来越激的剑,分出了些心神看到下面乌压压的人头,忽然道:“师兄,你当真要为了那个炉鼎,做到这个地步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