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身为炉鼎的原因,修为到了某个阈值,便不再往上精进。因而这三年,他的修为一直都在原地徘徊,对上孟云令,不知能有几分胜算。
晃神间,孟云令已经倚在门边,笑容倦懒乖戾:“好久不见。”
“师尊。”
这声师尊带着些许揶揄,轻佻造次,没有半分敬意。
“你我之间,并无师徒羁绊。”沈瑜目如沉雪,气势在孟云令面前不弱。
孟云令倒不在意沈瑜对他嫌恶不喜:“好歹曾经师徒一场,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您的恩情,我一周没齿难忘,每逢雨夜,都念想着,该怎样回报您的恩情。”
濒死之际,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肉,血肉模糊,只有依稀一个人形,经脉尽毁。最差的日子,他也不知道怎么捱过的。
剑崖下方的洞穴中,他痛苦不堪,妄图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滔天的恨意再把他拉了回来。他在洞穴的石壁上镌刻,用剑刃一点点、一笔一划地刻出来所念之人的相貌。
冰冷又疏离,不留情面地划分出界限。
那就在他的岩画之中,当个浪荡伎子。
他雕刻出来未着寸缕的好师兄泪水涟涟地承欢,口中咬着他的黑色长鞭,眼神迷离,氤氲雾色。
这点念想居然也成为了他活下去的支撑,好在天道厌恶他却不弃他,他终于站在了沈瑜面前。
“他在哪?”
孟云令虽然有了些底气,但在三年前,沈瑜杀他就像杀死一只蝼蚁一样,他不能保证这三年沈瑜毫无长进。
他唯一在意的是,与外界隔绝,是否夜夜笙歌?是否将他梦寐以求的事情都做了个遍。
鼎是沈瑜开的吗?看着冰清玉洁,说不定惯会用师尊的名义压着池昭,里里外外弄得烂熟,好增益修为,自己也痛快淋漓。
“师尊,池昭的鼎是你开的吗?”
现在沈瑜就在眼前,孟云令盯着沈瑜的脸,直截了当地问。
炉鼎……他身上的味道不知如何,能染在池昭身上,竟然能让他们都误以为池昭才是炉鼎。少年眼底戾气深重,带着几分急不可待,沈瑜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是我。”
风雪之夜,旖旎的香汗和低泣,那都不是梦境。
第76章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24
一直埋在心间,耿耿于怀的雷倏然炸开。
孟云令眼底浮上暗色,戾气并着化为实质的煞气,指尖由于过分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他垂下眼,剜心刻骨的疼痛也不过如此,整个人犹如深深没入了海底,窒息般的难受。
尽管来之前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鼎被采过无数次也好,他可以将师兄当成寻常的爱人对他。
他现在不是最初流浪街头、无家可归的幼童,也不是飘渺宗处处看人脸色的少年,他拥有的比之前多得多。灵石、宝物、奇珍异草、天材地宝……还有风光无限的名声,这些,不都是池昭梦寐以求的吗?他有能力得到了,不比池家给他的差。
大陆何其浩瀚无垠,南星海,四冰川……万花谷,他们可以在繁星低垂的夜晚絮絮低语,也可以在繁花锦绣中亲密无间,或者云鲲扶摇而上九万里,他们观宇宙万象。
他能够做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
等真正听到了池昭的鼎是沈瑜开的之后,他却完全没有他所想象得那样平静无澜。
相反,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师尊、冰洁渊清的青年,他只想毁掉眼前人的皮囊,来看看这句高洁清雅的皮囊下面,有着一颗什么样的心脏。
几乎是瞬间,锐利无比的长剑先他的理智一步逼在沈瑜的脖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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