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中飞出来几缕黑色的煞气,困住池昭的手足,少年剑眉星目,贴在池昭的胸膛上,“师兄,不喜欢我碰你,我不逼你,也不碰你。”
黑色的煞气起初只是一团虚无缥缈的气体,随着孟云令和秘境中的传承融为一体,如今的煞气已经化为实质,活物一般缠上池昭的身体。
这东西仿佛有生命力一样,跌跌撞撞四处乱撞,急不可耐地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这就忍不住露出马脚了?”池昭哼笑,上扬的眼角满是嘲讽,“和魔族勾结,结党营私,是离开飘渺宗之后有的,还是在宗门?果然出生就是畜生,哪怕披上了天才的皮也难掩骨子里的劣根性,好一出背叛的好戏。”
“飘渺宗对你不薄,你屠尽飘渺宗上下所有弟子,覆灭天下才肯罢手?是想杀我,给个痛快就是。”
池昭仰着雪白的脖子,将最脆弱的部分展示在孟云令的眼前,他紧紧合着眼睛,浓密漆黑的眼帘不住地颤动,染上些许闪烁的泪意。
“杀你?”
莹白的脖颈,只要轻轻一拧,世间就再也不会又这个人的存在,再多的爱恨欲都会成为南柯一梦,连同秾丽近妖、冷漠嘲弄的面庞神情、被沈瑜浸透得彻底的身体一并回到轮回,不、烟消云散。
他的手抚上了池昭的脖颈,太容易了。
杀死一个渡劫后期的修士不算难事,更不用说是除去了灵根后没有修为的人,易如反掌。
但是他做不到,漆黑眼瞳中十足的戾气,猩红漫上来,却又尽数烟消云散。手背上青筋毕露,略乱的呼吸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杀你太容易了,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但我要你,不得不与我生生世世交缠在一起。”
孟云令的手松了松,从池昭的脖子上滑下来,脖子上出现五个明显的红色指印。
池昭并不意外,他的神色甚至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看上去依旧可怜得很。
本来就敏感的体质,在这样的狗血文世界中被放大了无数倍,在抚摸中炸开泯灭般的欢愉。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在接下来的每一夜,所迎来的都是孟云令带着几分狎昵的折磨,尽管没有真正碰过他,却让池昭知道,原来这簪子的用途居然是这样,离昼灯不眠不休地亮着。
失去了灵根,白日变得无比漫长。
或许是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面对这些羞耻,池昭竟是侥幸多一些。
剧情偏移本来就是连系统都无法改变的事情,比起真正意义上的折磨:打穿肩胛骨,往宫腔中刺入果实,双龙戏珠……还要有时不时的月圆之夜的折磨,池昭已经觉得好多了。
矢月莲的藕炼制的傀儡与活人无异,有温度,有柔韧,坚固无比,损伤不得,珍惜无比,曾经的飘渺宗有过一副,被炼制成了盔甲,又刻上防御法阵,孟云令居然直接炼制成了傀儡。
傀儡的面容与孟云令十成九的相似,跟他如出一辙的阴郁俊美,除了眸光不能完全复刻,简直和孟云令无差别。
孟云令不碰他,傀儡不分昼夜地守着他,时时刻刻都不分离。
新宗门建立初期,的确繁忙无比,孟云令早出晚归,倒是会寻找一些凡间的小玩意儿给池昭解闷。
又引来灵泉在地宫中,挖了一枞千万年的古桃花,池昭沁在水中半梦半醒间,被抓着手腕。
半蹲在面前的少年垂眸看着他,轻笑:“我倒是小瞧了师兄的本事,沈瑜拼死拼活也要将你带走。”
池昭的困意一扫而空,声音有些哑:“那他呢?”
距离很近,池昭闻到了孟云令身上很重的血腥气,面色比之前还要病态的白,哪里还有尚在飘渺宗时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孟云令没有直接回答,兀自没入了水中。
原本澄澈轻盈的水瞬间被猩红晕染成绯红,绕在了池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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