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些。
只剩下眼前不过二十上下的少年,不过早就预料到会在这里碰壁,心中有了计较,便没有再劝说的准备。只是如此惨淡退场,终归有些不甘心,一个个都是面露愁容。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再继续叨扰孟宗主。”
“且慢。”
孟云令忽然叫住他们,漆黑如墨的狭长凤眼中全然是戏谑,他坐正了身子,叫住了即将颓然而归的修士们。
“修行一世,本来就讲究磨练心性,也没见你们有多诚心,被我拒绝了一次,这就打算走了?”
“那是不是说,修行途中,所需要的丹药没有了,你们就不打算继续修炼了,还是说,被更高境界的修士重伤了,你们就打算自废修为当废物去,反正稍微碰点壁都能伤到你们岌岌可危的心脏。”
哪怕不打算帮他们,孟云令也为这些所谓的大修士感觉到不耻。他垂下浓密的眼帘,越是登得更高,就越是知道那些修为高深的大修士究竟有多么惜命。他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要对一个抛弃他的男人恋恋不舍,平日里以泪洗面,总是将被抛弃的缘由归因在他身上。
她眼中无所不能、不可一世、风流倜傥的大能,实际上不过是个不负责任的无能之辈。
他当然报复回去了,甚至在今天,这些低三下四求着他的人之中,就有那个人的同辈。
孟云令乌沉的眼眸在众人面上扫过去,定格在其中一张风流的面容上,唇角微勾。
他把那个薄情的男人四肢斩断,剜了他的眼睛,剥了他的灵根,连他四处热下风流祸事的命根子,都被斩下来烧成灰烬。这个过程当然痛苦不堪,只是那人再怎么说也是修士,一时半会死不了。
只能意识清醒地看着他一时兴起留下来的祸害对他肆意妄为,却毫无办法。
被孟云令盯着的男人很快垂下头,跟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对视上,让他心中剧烈地悸动起来。那可是……真正的祸害,面冷心冷,说不定看他不爽就直接结束了他的性命,他可听说了,祖中的堂兄死状残忍,正是眼前少年的手笔。
听了孟云令的话,其他的人均是脸上红白交织。
还真是找不到反驳点,他们确实贪生怕死,生怕好不容易爬上无拘无束的高位,再次睁开眼,就一切消失了。
也有机灵的听懂了孟云令的话:“孟宗主,您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多求您几次,您就会答应吗?”
孟云令抿了一口茶水,本就色泽漂亮的嘴唇被润得鲜艳,他指着面前的地板:“来磕,磕得我满意了,我就出手替你们解决魔族这个祸害。”
……
池昭在睡梦之中并不安稳。
多梦并不是好事,梦中是天灾人祸,所有人都死得很惨。
他被当做献祭的祭品,披上了猩红的嫁衣,夜游人在他身边跳着怪单吊诡的舞蹈,他被送到祭台上,被献祭给神明。
额头沁出莹泽的汗,他猛然睁开眼,望着窗外明亮的天一阵恍惚。
这可是一本狗血乱飞的大尺度花市文学,要讲述的不就是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被不同野路子攻轮流亵玩的世界嘛,为什么又要出现这么多飞来横祸。
池昭心悸难安,坐起来却发现房间中似乎还坐着旁人。
只是由于对方一直没有开口,所以他误以为只有他自己。池昭揉了揉眉心,不想想那么多,他只想早点完成扮演度就迅速离开这个世界。
池昭扫了一眼坐在桌子边的人,警惕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去自由,你又是什么身份啊?来管我。我娘子吗,来来来,叫一声相公听听。”
金灿灿的黄金想不被认出来都难,男人的金眸在昏昧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
入侵性很强的视线,池昭仿佛已经被人寸寸侵入,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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