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春的唇色发白,扬起来灿然的浅笑,“你说过多次了,定然是心中有恨,否则怎么会这样。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讨你欢心而已。”
“讨我欢心?”池昭道,“你这么听我的话,是不是我说什么话你都当真?我说想要你这条烂命,你就死给我看;我想登基,你就交出玉玺?就这么乖。”
夏夜的风燥热,并不算凉。
池昭看着他频频看向某一处方向,忍不住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按照擦边必有第三者围观的定律,池昭想也不想就能猜到一定会是宋惊秋在暗处偷看,毕竟乐忠于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当然非同寻常。可是转过头,只瞥见绣着淡白色鹤纹的衣袖,今天只有楚兰京是这样。怎么会是他?
“并非。”
“并非什么话都听你的,方才的赌约是你说的,反悔不行。”
宋惊春以为池昭是在后悔方才的赌约,不留一丝退路。
匕首削铁如泥,宋惊春所言的报仇也不是在信口开河,池昭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高大的身子颓山一样倒下来,靠在他怀中,血腥味更加浓重。
“死了?”
半大的少年也是少年,猛然间着力点全在池昭身上,池昭皱着眉。
没有回应。
匕首不知何时从宋惊春手中滑落,池昭严重怀疑宋惊春跟他有仇,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来给自己一刀子,摆明了在没事找事。自以为是的忠诚他没必要一定要接受。
轻轻嵌在池昭的脖颈上,旁观者的角度看上去居然有几分浓情蜜意。
池昭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宋惊春就这么抱着他,温热的躯体,像是透支了生命力的梨树,拼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开出满枝雪白的梨花,颓然倒去。
池昭正要叫楚兰京不要再做无耻的绿帽爱好者,略一偏过头,恰巧看到楚兰京早已走近了些。
翻涌的暗潮下,池昭就维持着这个有些尴尬的姿势,对楚兰京这个旁观已久却没有任何动作的人不免多了几分埋怨:“看了那么久,好看吗?”
权倾朝野和年少成名都是批发来的,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自然不存在看一眼就会怦然心动,更不用说还是偷窥狂魔。
楚兰京嘴上道好看,却皱着眉看着昏过去的宋兰京。沾了血的匕首就掉落在草茵上,楚兰京的脚边,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闹剧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宋惊春容易剑走偏锋,走向极端,说不定池昭说要他那条命,比起玩笑话,宋惊春可能真的会手起刀落,把自己的命奉上。
楚兰京细微的叹息一声。
池昭瞥了他一眼,原书资料中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即便是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岁,君子端方,眉眼浓艳,是五官立体、有几分混血感的浓颜系长相。
他不知道楚兰京为何叹气,他只知道宋惊春很重,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还在愣着发呆,去找御医。”池昭有些心烦意乱,宋惊春半死不活,如果真的扮演未半而主角受中道崩殂,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重新开始走剧情,这种情况是池昭最不愿意发生的一种,于是催促着楚兰京快些行动,又想起什么,“如果宋惊秋在附近,也可以找他。”
没谁在意直呼这些天生贵胄的姓名,楚兰京也不在意。
池昭记得清楚,宋惊秋才是资料背景中真正的岐黄圣手,用药和用毒皆是一绝,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这项技能点多用于床笫间。
楚兰京带着一干侍卫和几个满脸惶恐的老御医回来时,池昭快要撑不住了。
侍卫立刻搀扶着宋惊春,安置在最近的宫殿中。分开的瞬间,池昭的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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