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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芷澜喝水有些多,她半夜醒来时,才发现顾邵屿不在,她微微一怔,伸手摸了一下身侧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也不知他走了多久。
谢芷澜起来去了一趟净房,回来后,他仍没回来。
谢芷澜不自觉蹙眉,明明受着伤,也不知大半夜跑去了哪儿,她没管他,又闭上了眼,打算继续睡。
不知为何,竟迟迟没有睡意,不知等了多久,外面总算传来了脚步声,谢芷澜闭着眼,懒得动弹,也没问他去了哪儿。
他径直走到了床前,谢芷澜怂了怂鼻子,隐约闻到一股香味,像极了女人的胭脂水粉味。
她下意识睁了眼,“你出府了?”
顾邵屿刚脱掉外衫,对上她清冷的双眸时,怔了一下,“吵到你了?临时有些事,便出去了一趟。”
他没有多说的意思,谢芷澜便也没问,他靠近后,身上的味道又重了些,也不知是哪个女人的味道,若非清楚,他不重欲,谢芷澜都要怀疑,他大半夜跑出府,是找女人厮混去了。
味道有些重,也有些刺鼻,谢芷澜对香味一向敏感,有些闻不惯,她瞥了眼沙漏,已然寅时,碍着他有伤在身,也没催他重新沐浴。
后半夜,谢芷澜没怎么睡着,天蒙蒙亮时,便起来了,片刻后,含辉殿便传来了长公主病倒的消息。
谢芷澜有些担心,早膳都没用,打算过去时,被顾邵屿拦了下来,“别担心,母妃没有大碍。”
谢芷澜这才知道,长公主只是有些头疼脑热,是他有意让长公主装病,“若我所料不差,皇上应该会提前去行宫避暑,你和母妃留在京城就行。”
谢芷澜眼睫不由一颤,梦中他便是在行宫,亲手砍了皇上的脑袋。她压下心悸,没有多问。
长公主病倒的消息,也传入了皇宫,顾邵屿让人入宫了一趟,请了萧太医为长公主诊治。
皇上自然是准了,他还特意让成公公往长公主府跑了一躺,给她送了不少珍贵药材,饶是如此,仍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皇上为了一己之私,命镇国公坑害老韩王,害得大魏损失数万将士的消息,神不知鬼不觉地传遍了整个京城,哪怕皇上下了旨意,乱造谣者会被砍头,仍有人私下议论此事。
皇上大为震怒,特意命锦衣卫指挥使绉明睿严查此事,但凡聚众议论此事的,就会被锦衣卫的人带走。
绉明睿和夏玉勋是至交好友,跟顾邵屿关系也不错,他并未一股脑地将“造谣者”抓起来,寻常百姓和读书人都没动,只象征性抓了几个平日爱闹事的小混混。
第二天早上,皇上便下了旨,将去行宫避暑的时间提前了几日,明日便要出发,梦中六月中旬皇上才带着大臣赶往行宫,许是朝堂上发生的事,令他颜面受损,他实在不想待在京城,才选择了提前。
长公主因身体不适,无法前往,谢芷澜在顾邵屿的提议下,去了一趟皇宫,见了皇后娘娘一面,跟她说了自己想留下照顾长公主和顾邵屿的事儿。
一个有伤在身,一个身体不适,都不适合长途跋涉,谢芷澜身为韩王妃确实不适合丢下他们独自去行宫避暑。
皇后娘娘不敢做决定,特意命人询问了一下皇上的意思,“王爷说了,待他的伤恢复的差不多时,如果皇上尚未归来,他会前往行宫赔罪。”
皇上如今恨顾邵屿恨得牙痒痒,也懒得瞧见他这张脸,自然应了下来,他不去更好。
第二日皇上便带着一干大臣离开了京城,由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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