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似不是寻仇,倒像是来寻妻,不过谁家?的丈夫放任钟爱之人?,浑身伤痕的差点死在河里?
也不知他闭口不告知是否是对的,摇了摇头,吴公怀着郁郁转身也进了屋。
马蹄踩溅过浅草,踏碎了刚结起的霜花。
如今外面正乱,朝廷为平叛乱,长宁村刚征了兵走?,听到这般气势磅礴的声音,林泉之下意识出门而观。
看见?俊俏马背上的人?,似有些眼熟,还?不待他看清,马背上的人?驻马回缰,很快就踏了过来。
马呼出的鼻息,顶得林泉之直接跌坐在门口,皱眉看着马背上的人?。
来人?虽是男子却?貌若好女,身材高量,举手?同足间满是矜贵,他只当做了哪家?公子哥。
“林泉之。”闻齐妟垂首,轻声喃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坐着的人?,眼底浮起浓烈的杀意。
刚得知江桃里在此处,还?未曾细查这里的人?,没有想到林泉之竟也在。
很难让他不去猜想,两?人?是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藕断丝连。
思此,闻齐妟面无?表情地扣动着袖箭,短箭瞬间扎进了林泉之的手?,将人?钉在地上。
林泉之瞬间面色惨白,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中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长平少将军齐妟与太子是双生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马背上的男人?翻下,踱步停在痛得冒冷汗的人?面前,语气冷漠如雪地问道:“她在哪里?”
“不知道……”林泉之咬着后牙开口,脸上汗汵汵的往下流。
话音落下另外一只手?也被洞穿钉在了地上,林泉之痛哼出声。
“见?到她了吗?”闻齐妟打量着他,慢条斯理地将袖箭对准了他的额头,眼底具是乖张,还?带着藏不住的嫉妒。
“未曾。”林泉之皆如实告知,面上早已无?了血色,摇摇欲坠似随时都?要晕过去了般。
两?人?同在一个地方?住着,怎么可能没有见?过?
只有他才没有见?过,所见?的不过是化作灰的假尸,是衣物,是朱钗,全?都?是被她抛弃不要的东西。
满心的戾气使闻齐妟猛地将地上的人?抬起,掐着脖子按在地上,冰凉的箭抵在林泉之的额上。
他俊颜上似染了嗜杀,阴鸷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死吗?”
被箭扣住的那一瞬间,林泉之僵着脖子,察觉到了实打实的杀意,抖着唇道:“即便是你杀了我,亦是一样未曾见?过,但……村里有人?买过人?回来,你或许可去寻寻是不是你要的人?。”
此话无?一点虚,他说得堂堂正正,同时猜想到闻齐妟既然寻到了此地,定然是已经前去看过了。
阴鸷寒冷的视线落在身上,犹如承受着千军万马气势奔腾而来的压迫,林泉之眼看着就要被掐死,突然有小吏送来急报。
倏地压力全?然消失,掐着脖子的手?完全?松开,林泉之伏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还?不待他喘过气来,方?才一身煞气的人?已经翻身上马,踏碎霜花而去。
看来这个男人?也并非是要杀自?己。
命算是保住了,林泉之咳嗽一声,坐起来拔了手?上的短箭,血流如注。
林泉之站起身,仰头看着远处,嘴角露出苦笑。
这两?箭挨得不冤枉,第二次将人?出卖,幸而当时确实未曾见?人?。
徐州紧临衢州,而衢州相距扶风府不过才两?三个州府,要不了几日便会到。
希望她……跑远些罢。
倘若真的不喜欢那个男人?,别再被抓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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