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齐妟黑着?脸从房中?出?来,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脚步,伸手按在手臂上,甲胄中?的血渍已经渗透了出?来。
刚才她应该没有看见血,所以表情才会这样?冷静。
他现在要去将伤口处理了,再来见她。
冷声吩咐人将房门把守好才转身离去。
江桃里在里面没有坐多久,脚刚落地,之前服侍过她的十三?便推门而入。
“姑娘,主子让奴婢前来伺候你。”十三?受了吩咐,见她似乎是要下?床,赶紧上前扶着?。
看见十三?,江桃里垂下?眼睑,“你出?去罢,此处不需要你伺候。”
十三?不言,扶着?江桃里往一旁走去,然后取来药膏,抹在手上,想要清理她身上的伤。
江桃里见状手一缩。
十三?道:“姑娘不必担忧,只是药膏而已,主子找到姑娘时浑身是伤,您这几日身上的伤口,都是奴婢亲自为您抹的。”
听见闻齐妟,她神情微怔,回神后缓缓将手伸出?去。
十三?照顾人向来是没有任何可挑剔之处,江桃里任由着?十三?给自己抹药,坐在春凳上,挑目望着?窗外。
抹药其间十三?悄然地抬眸,眼前的人哪怕是静静地坐在此处,秀眉轻颦如薄雾笼山,面如捧心的西子仙,惹人怜又美得惊心动魄。
难怪主子这般执着?,非要强求,可偏生?讲话做事又不讨女子欢喜。
十三?心中?微叹,要是主子但凡嘴上会说?些女子爱听的情话,也不至于现在两人都还是这般僵硬的关系。
“姑娘这段时间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十三?一边抹着?,一边小声地道:“特别是后背的伤,奴婢都没敢和主子讲。”
有些可惜,如玉洁白般的后背留下?了一道浅粉的肉疤。
若是再早些,说?不定还能用些药物将疤去掉,现在已经过了这般久恐难以祛除。
江桃里没有讲话,神情恹恹的。
不知为何又想起?刚才那双,凶狠又含泪委屈的眼。
十三?见状也没有再讲过多的话了,仔细将伤口擦拭完后,端着?托盘出?去。
夜间笼罩,冻霜渐渐浮上窗牖上,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
闻齐妟整装梳洗走进来,四目遥看,屋内只燃了一盏灯,似乎随时都要熄灭般。
他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快步上前,撩开珠帘,待到看见床榻上鼓起?的弧度,紧绷的嘴角依旧没有松懈下?来。
大手一掀,被子就被打开了,床上的人触及寒冷顿时清醒,睁眼便看见立在床头如鬼魅的人。
江桃里饭前服了药,此刻正是迷迷糊糊之际,被冷不丁地掀被灌了凉风,以为回到了在太子府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假死?离去。
忍不住出?口嚷嚷着?不满,“齐妟,你又要干嘛!”
饶是泥捏的菩萨也得有几分脾性。
闻齐妟一眼不眨地看着?床上的人,双颊睡得泛粉,面上带着?羞愤恼怒的人,如绽放的春花。
“江桃里。”他开口唤道。
江桃里勉强睁着?泛着?水雾的眼,冻清醒了,以为他现在是来兴师问罪。
同他讲话的兴趣并不大,被衾被抢了,她也不去抢回来,抱着?自四肢瑟瑟发抖地闭上眼。
“江桃里。”他还在唤。
她不应答,他便立在床头一遍遍地唤着?,也不说?旁的话,一声比一声轻。
最后江桃里不得已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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