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挥散那绯色的令人感到羞耻记忆的这瞬,那件薄棉外套已经被男人披到她身上了。
尔后,并没有什么躁动的氛围产生。
因为他们早就分手了。
伍明纬合上车门,利落的上车,点燃引擎,送温琰回医院去。
“我那个病人,她有心脏病。不能那样扔下她不管。”临走,温琰还在担心那个跟着一群流氓厮混的小太妹。
“我叫了两个警察送她回医院去了。”伍明纬回答,“她那个男朋友被抓走了,手机他稍后也会赔你的。以后,你一个人别管这些事,有什么麻烦情况,先跟医院说,别那么傻。”
*
语毕,他将车开到她的医院里,问温琰住哪里。
温琰指了指她跟吴盈云住的宿舍楼。
伍明纬将她送过去,路上,手机不停的响,都是北城市分局跟棉石县边境派处所的人在找他,说一些查案的正经事。
温琰坐在车上,他没怎么提关键案情,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怕吓着她。
黑色库里南停到协力医院的宿舍楼下,温琰跟男人道谢:“谢谢。”
伍明纬没回应,擦燃火机,点了根烟,衔在嘴里,等温琰下车。
“我上楼去了。”温琰想即时把她身上套着的沾染了他这个人身上那股独特味道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别脱了,到了宿舍里扔垃圾桶就行。不要了。”伍明纬却懒痞示意。
“……哦。”温琰说。嗓音闷闷的,带着委屈。
伍明纬领悟到了,嘴角衔着的烟抖了一下,是想说话,但是长脖颈上粗喉结滚动几下,也没有发出来声来。
他有一股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的无奈感。
她身上被人泼酒了,北城秋天的昼夜温差很大,他怕她感冒,或者害羞,就给她穿他的外套。
要下车了,她要脱下来还给他,他的意思是想她穿着到宿舍,换她自己的衣服,免得在微凉的秋夜里着凉,所以才说不要了。
现在真的出口说了不要,又好像他在嫌弃她似的。
就挺复杂的,他干脆什么都不说。
今晚他在那家夜店见线人,她不知道,以为他在那里花天酒地,跟过去一样。
其实他早就没过那种日子了。现在的他是一个警察。
伍明纬的仰月唇松垮的衔着烟,最后深深吸烟雾进喉管里,顺过那口气,什么都没说。
“我先上去了。”温琰跟他告别。
“嗯。”男人只嗯了一声,像是不耐烦。
温琰速速下了车,走进宿舍楼。
宿舍楼一共有五楼,她跟吴盈云住五楼,没有电梯,是老房子,要慢慢爬。
一楼二楼住的是男住院医生,有时候见她们五楼的女医生路过,总要插科打诨的逗她们几句。
见到温琰走进来,披了件男款外套,几个在楼道里闲晃的男医生说:“哟,温医生,今天居然坐劳斯莱斯回来,这是傍到大款了啊。怪不得平时院里我们追你,你都不答应。原来你喜欢有钱男人啊。”
这人嗓门有点儿大,说的话让伍明纬听见了。
温琰没理,径直朝楼梯走。
这人又说:“今天你们五楼晒的内衣掉到我们阳台上了,是不是你的?薄荷绿的,衣架上挂了一整套,蕾丝绣花的。”
温琰当没听到,都习以为常了,学医的男生都挺荤腥不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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