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帘,拢住天与地。
人群跟建筑,车辆都在伍明纬的视野里变得迷茫。
他站在对街便利店里等自己的同伴们买好东西,他们每个周末都有聚会,在离朝励高中不远的幻岛酒吧。
嘴里衔着一根别人刚递给他的烟,才刚燃上,但是他已经不想抽了,旁边也没有垃圾桶,他也不能扔,于是就那么衔着,任烟灰掉落。
眸光懒倦的闪过,他察见了前段时间被他揍去住院的渣货,出院了,又带着一群爪牙在欺负女孩子了。
这一次,欺负的还是他们朝励高中的女生。
女生穿着干净雪白的校服,被一群发色染得色彩斑斓,衣服穿得花里胡哨的少年围住。
像是美得不可方物的东栏终于下了一场新雪,伍明纬站远了,想好好欣赏这情致的时候,忽然被一群不懂欣赏的混蛋踏进去,将一尘不染的雪地踩得乌七八糟。
其实,他本来就想如此隔着甚远的距离,赏下去的。
伍明纬低头,压下线条锐利的下颌,将薄唇边燃烧的烟头摘下,夹在手上,掸了掸,重新塞到嘴边。
忽然有点儿精神了,想抽这只快要燃尽的烟了。
便利店里一群打扮矜贵的少年少女走出来,拢共有十几人。
浩浩荡荡的站到雨天下雨的屋檐,惬意的聊天。
“幻岛最近也不上点好喝的酒,包厢要价那么贵,再不搞点新花样,老子们不去了。”
“操,不去,你他妈还直接包一年的场。钱多得在口袋里跳啊。”
“是伍明纬拿老子的卡刷的,弄得最近有局只能去幻岛。”
“伍明纬呢?刚才在便利店里怎么没见他买东西。”
“纬爷物欲很淡的好吗,不喜欢吃零食,不喜欢抽烟,给他买两盒套行了,他天天换那么多女朋友,下课了都在猜女生内衣颜色。”
“能不要把我们纬爷说那么猥琐吗,还是个处好吗。刚成年呢。”
“哎哟,真稀奇,恋爱排面竟然还是个处。”
一群人议论着走到伍明纬面前,招呼他走了。“纬爷,走吧。”
自从伍明纬去了一次派出所,回来就有点儿不开心,以前他目中无人,现在他更是目中无人。
每次有局,他都意兴阑珊,不再像以前那样风情万种的勾这个,搭那个了。
然而,这样的伍明纬在女生们眼中更迷人了,因为愈发高不可攀的东西,就是最引人沉迷的。比如伍明纬的心。
梁霆空招呼伍明纬:“纬爷,走呗。站那儿赏什么雨呢,你不是分手那天雨很大的人好吗。”
伍明纬应了一声,“今天不去幻岛。”
“哪去哪里?”梁霆空犯疑。
对这几个富家子来说,这一代能勉强瞧得上的场子只有雁回巷那条巷子里的几家酒吧,台球室跟琴行。
伍明纬想了想,说:“阿酷酷量贩KTV。”
梁霆空知道这个地方,他低啧一声,“那老子不去了,老子要回去写作业了。”是在阴阳怪气的控诉伍明纬的提议可以被抬走。
秦玉言闲适喝着一罐可乐,也听到了伍明纬的提议,说:“那儿人均消费45元,不是我这样的人消费得起的。我也不去。”
其他几个跟着大哥玩的人,也纷纷表态,“阿酷酷量贩KTV,这场子太炸了,包房里给顾客唱歌的麦都噗呲噗呲的,还没开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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