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听得格外投入,忍不住当了捧哏。
老李笑着摇头,“那倒不至于,日本人被赶走后,吴家这边倒是想开了,什么独门不独门的,自己弱小保不住那这工艺就是催命符。”
独门的刺绣工艺有了诸多的传承者,当然还是以吴家的刺绣最优。
“名声在这里嘛,当年吴文化的一幅刺绣都能卖出百万。”
那可是十六年前的百万啊。
“后来吴家惨遭灭门后,那些徒弟们还争了一阵子,被敲打一番才消停下来。”
谁才是最正统的传承人,能继承吴文化的招牌。这还挺重要的,毕竟关系到很多很多的钱。
“至于吴文化的那个红颜薄命的姐姐,听说是自幼体弱拿不起针线,所以这才是吴文化这个男丁接过家中重任。当初吴家遭难后,我还想着联系她,跟相关的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这位姐姐自幼体弱多病很少露面,别说吴文化的徒弟,就连早些年跟着吴文化一起学刺绣的那些老人都没怎么见过她。”
明明是个活人,但好像完全没存在感。
吴家烧得没剩下什么东西,从残存的物件那里,也无法得知吴文化姐姐的相关情况。
就连红颜薄命都是从邻居那里听来的,“对,说是跟一个野男人跑了,因为这气得吴文化跟这个姐姐断绝了来往。后来没几年来了一封书信,说自己不行了,好像吴文化还特意去看了她。”
老李知道的就这么多。
其实有用的消息就那么点,还不足以让雁南归窥探真相。
毕竟洛姨的遗书中,没有一封信是给姓洛的。
是她本人没随父母姓,还是跟家里闹得不愉快,在置气?
雁南归一时间想不出。
或许还就得去一趟金陵城,找钱家人打探一下。
当然找钱家人也是顺路,本来雁南归就要去那边一趟,只不过找的不是钱家人,而是姓卫的一户人家。
卫新姚。
这是雁南归要找的第六个收信人。
离开警局,雁南归去招待所收拾了下自己的行囊,直奔车站。
这是李智信近些年来第一次坐普通列车。
对比高铁动车而言,这除了便宜大概就是热闹吧?
“大师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观察芸芸众生?”
“不是。”雁南归叹了口气,“无他,穷而已。”
她只是单纯的穷。
虽然卡里还剩下二百三十万出头的存款,但雁南归觉得还得省着点花。
她挣钱是很快不假,但能留存的数额只有那百分之十,开源之余也得节流。
李智信听到这话愣在那里,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穷?
开玩笑呢,是谁从自己那里捞走一千三百万?
那可是一千三百万,不是一千三百块啊!
“大师你之前是不是吃饭都用金碗筷?”不然怎么能说得出这话呢。
雁南归不解,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不是啊,师父给我做的竹碗,我们的筷子都是竹木的,一般要用足一年才会换一次。”
不可能吧?
“真的吗?我不信。”李智信这会儿特别像那位主持人,“大师你肯定在驴我。”
这有啥好骗人的。
雁南归猫猫叹气,“你不知道重修道观有多难,我们是在山上,想要把建材运上去只能通过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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