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齐有些不安,“会不会大不敬?”
雁南归深以为然,“下次多点一个,孝敬三清,他们就不会怪罪了。”
尤齐:“……”是他考虑不周。
从基地离开时,老旧的居民小区这边有些热闹,有老头正在下棋,也有老太太正在树荫下闲聊。
悠然的夏日生活让雁南归停下脚步。
尤齐看她忽然驻足,也没敢开口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到雁南归过去跟老头下棋。
欺负了一群老人的年轻姑娘面带得意之色,有属于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活泼。
好像也是。
再怎么说,这姑娘才二十岁。
人生最恣意的时候,平日里太过老成稳重,总让人忘记她比大部分人都要小几岁。
雁南归杀得一群大爷们面如菜色。
“闺女你别走,咱们再来一局!”
雁南归面露难色,“我答应了家里人看完房子就回家的。”
“我跟你爸认识,你爷爷奶奶我也认识啊,你就说疤瘌头老刘,他们肯定知道。”老刘头拍着胸脯保证,家里人绝对不会为难雁南归。
尤齐惊了,忽然间又觉得还真是这回事。
基地就在这里又跑不掉。
居民小区里来了陌生人,总会引得小区居民的注意。
时间久了说不定真的认识。
比如大名鼎鼎的朝某群众。
再说发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效果的确好。
尤齐深深佩服,他们现在似乎过于依赖科学和技术,倒是忘了最基础的群众路线。
棋局从小区的树荫下搬到了老刘头家里。
雁南归和尤齐甚至还吃了顿便饭。
“你是小江的女儿?你爸他现在怎么样?我记得二十多年前刚见到他时,他身体可不怎么好,现在调养过来了?”
说话的是老刘头的老伴儿陈奶奶。
老太太虽然头发花白,但手脚极为利落,忙着打电话叫了俩菜,“闺女别嫌弃,我这做饭手艺不咋样,就不折腾你们了。”
“您太客气了,是我来打扰了。”雁南归不怎么挑食,有心跟人打听消息,更不会嫌弃人家不给做点好吃的。
吃着花生跟老刘头闲聊了起来,“我爸身体不太好,我还没出生呢,他就去世了,我妈有些受不了这个,怀着我出国生活,我前段时间才回来。”
老刘头抬头看了眼,“哟,那你这话说的还挺标准。”
雁南归笑道:“我们在新加坡生活。”
“这样啊,难怪。你爸那身子骨是不咋样,比书里头的林妹妹还弱三分。他这人啊跟你奶奶没得比,问他三句话憋不出一句答案来,不像是你奶奶,特别健谈。”
三代传承者眼下的身份是雁南归的爷爷奶奶爸爸。
老刘头和陈奶奶说的最多的是二代传承者,偶尔会提一句小江。
大多数都是说他病弱。
小江全名江摘星,这名字被刘老头一阵吐槽,“手可摘星辰,你这手多长啊能摘星辰,没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吗?要我说,你爸这名字不好,换个名字兴许身体能好些。”
摘星。
诗云“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摘星这名字不能单独看,要跟天上人联系在一起。
这名字,这身份。
是想要羽化成仙,成为天上人吗?
雁南归正想着,又听到老刘头感慨,“其实你爸这人也挺好的,之前有一次出门晕倒,我跟老伴送他去医院,他还给我俩算命,说我俩过几年会遇到拆迁,让我小心点别被人骗走钱。我当时还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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