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得到真人垂青,鲁家要花大价钱帮他们打造名声。
而自己,只配处理那些庶务,脏活累活都是自己的,还要被阳陵他们嘲笑。
就因为他没天赋不能修行?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自己是有天赋的。
那为什么说他没天赋?
鲁尚学的心不静了,犹如沸水翻涌。
他看着径直往前去的雁南归,再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智信,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又何必这般戏弄我呢。”
是的,肯定是戏弄。
自己怎么可能有修道天赋,绝无这种可能。
李智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他看不出来,但大师既然这么说了,李智信当然顺着雁南归的话说,“据我所知,大师从不撒谎。”
从不撒谎。
鲁尚学听到这话心头一颤,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雁南归站在那院子里的石榴树下。
雁南归道:“石榴多子,不过瞧着这石榴垂垂老矣怕是很难挨过今年了。”
懂,这石榴就是尧山那个老混账。
挨不过今天。
而当真的看到尧山真人鲁元时,李智信忽然间想起了小小白。
素素说过,小小白其实很老的,不过是用尸油维持年轻样貌。
那尧山这老混蛋,也是吗?
若是炼化尸油的话,他比小小白更有先天优势吧。
鹤发童颜红光满面。
同样的样貌,雁南归在江家的王府花园曾经见过。
如今再看到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江家和鲁家联系可真是太多了。
但依旧掩不住的腐朽老气,就像是朽木散发出的臭味。
嗅觉敏锐的人,对此十分敏感。
素素忍不住用尾巴戳李智信,它真的好讨厌这个味道。
尧山真人坐在太师椅上,“听说我家那不肖子孙明泉丫头在京市杀了人,道友过来莫非是要兴师问罪的?”
“不是。”雁南归笑道:“前段时间送了个战书过来,说要挑了你们鲁家,现在来践诺而已。”
尧山真人身后的信陵道长当即变色,“大胆!鲁家岂是你说要毁,就能毁掉的。”
雁南归耸了耸肩,“那试试看咯。”
她的态度十足的小流氓,让信陵道长气不打一处来,白净的面皮都涨红几分。
雁南归继续添油加醋,“不服气?那要不咱俩单挑,我让你一只手,如何?”
被一个黄毛丫头挑衅还要被让一只手,信陵道长觉得自己被蔑视了,“来就来,谁怕你!”
他刚要上前,就被尧山真人一袖子打了回去,整个人撞到那紫檀木屏风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大家长做派十足。
雁南归瞧着狼狈起身的男人,固然是保护,怕被她给弄死,却也没把人当人看。
太师椅上的才是鲁家唯一的主人,犹如皇帝一样高高在上。
就算是皇帝又如何?
腐朽的就该被推倒,归于那旧时代的泥土之中。
封建帝制如此,鲁家的大家长亦是如此。
尧山真人拂去袖子上的灰尘,“小徒无礼让道友见笑了,不过教训徒弟这事还是得师父来,你说呢老友?”
显然,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
雁南归看向从一侧屏风后走来的人,“师父你下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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