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尧山真人的道行压根不足以支撑他使用遁地术,不过是仗着一口气想要跑而已。
被雁南归挡住去路后,又折回到这大厅之中。
“道友何必赶尽杀绝,若非我当年救了他许玄净一条性命,哪有你今日这般威风。”尧山真人说起这话来简直大义凛然,有种脸不红气不喘的威严在。
雁南归见状眼皮微微一抬。
“你我之间有因果,你不能杀我!”尧山真人自以为抓住了雁南归的软肋,“玄净你是知道道心破碎何等滋味,难道要你的徒弟也跟你一样备受煎熬吗?”
刚打开相机正打算给自己拍个照的老道士,听到这话手微微一抖。
他看着照相机里的自己,到底是老了没了年轻时的风采。
但从骨相来看,年轻时必然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
可自己年轻那会儿长什么样,他竟然都记不清了。
道心破碎,三十来岁的许玄净刹那间白发苍苍,大概伍子胥一夜白头也莫过于此。
调转相机镜头,看着那年轻满是朝气的面孔,老道士正要开口。
雁南归开口道:“破就破呗,就当我们师门传统了。”
这师门传统相当别致,相信可有效拒绝追逐名利的人拜师求艺。
有人想得开,有人却是气急败坏。
尧山真人不甘心,“你,你凭什么杀我?”
雁南归看着这死不悔改的老混蛋,冷冷笑道:“凭什么?真人德高望重的久了,莫不是忘了西湖畔的女鬼桑叶。”
“要我提醒你吗?七十三年前,杭城解放前夕,真人前往杭城西湖,用符箓伤了一个女鬼。那女鬼身背功德金光,你竟然用符箓伤她根基,就不怕道心破碎?”
“茫茫海域,有孤岛耸立,你在岛上布下阵法,将无数女婴丢弃在海岛之上,又用这海岛炼制鬼婴为你所用。当日阳陵前往花城,驱动鬼娃娃想要阻拦我,莫非真人也忘了?”
“二十多年前,姚守清查到你们历城鲁家竟然信奉杀女求子的邪术,你作为鲁家的大家长能毫不知情?”
不过是推出几个替罪羊,把罪名担了去。
尧山真人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
可谁又知道,死了替罪羊后,鲁家并不曾罢手,甚至更加肆无忌惮。
“鲁明泉都招了,这还不够吗?”
“不可能!”尧山真人压根不信,“我在他们身上下了禁制,一旦说出这些,他们必死无疑!”
“是吗?”雁南归笑了起来,“真人好大的本事,你敢下禁制,难道我还解不了?”
话音刚落下,倒在地上的信陵道长忽然间开口,“大师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是被逼得,我母亲原本已经结婚,被他强占了去,他简直不是人!他在鲁家像土皇帝,稍有些不如意就对我们拳打脚踢,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对,都是他作恶多端,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鲁尚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来,手里拿着尧山真人常用的紫檀拐杖,一拐杖挥了下去,“我为鲁家当牛做马,可你却骗我,你还是不是人?”
拐杖被素素用尾巴勾着,小巴蛇脑袋缠在李智信的胳膊上,尾巴勾住拐杖,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拉成一丈长。
“这小长虫可真不赖。”老道士忍不住给素素拍了张照片,“这鳞片颜色真不错,你看都绿的透明了。”
李智信:“……”您确定不是因为身子被拉长,紧绷的透明了嘛。
瞧着素素都快哭了,李智信也不好说啥。
往好处想,师父开口夸你了漂亮了。
高不高兴啊素素。
雁南归夺过了那紫檀拐杖,“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把罪名都堆到他头上,一样样的,咱们一笔笔算。”
鲁尚学迎上那透亮的眼眸,只觉得内心深处的那点小心思被她看了个一干二净。
他像是被雷达控了,无处可藏。
至于被雁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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