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调取外也抽调了数路京军和陕西军,至于其余州府的厢军却是动不得太多。
高俅如今和众将领正在统协各路兵力,若在此时抽调剩余兵力去剿匪,那各地防线难免会出问题,尤其西夏那边还对我朝虎视眈眈。
所以这不是高俅领不领兵的问题,而是他与众将领总不能领攻辽的兵力去剿匪吧。不过此局要解也容易,只需从山东各路抽调府兵即可,就算各路府兵孱弱不堪,也能在人数的优势下将梁山围困至死。
但高俅可不会这么建议,宋江统领的梁山军比很多厢军都要厉害,他自然有更大的用处。
赵佶坐在上首思索着对策,他不敢用抽调府兵这么大胆的策略,他在想着反正离攻辽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先抽一支兵力去剿匪。
正当他欲提出此法时,高俅走出列阵。
“禀官家,臣还有一事要奏。”
“哦?高卿有何事要奏?”
高俅一脸沉重:“官家,有一名为方腊之人在歙县聚众起义,他们头戴红巾,以讨伐朱勔为号召,短短一月就有数万人响应。他自称圣公,于青溪县息坑全歼两浙路常驻官军五千人,又在十日内攻克睦州,占据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如今已直趋临安。”
“不仅如此,在方腊的号召下,江南各地纷纷出现起义首领。苏州石生、湖州陆行儿、婺州朱言、吴邦、台州吕师囊,另淮西河北等地也纷纷出现贼首,还请官家早日定夺。”
“这…这…”赵佶被这一连串的话惊出了冷汗:“这是怎么回事?讨伐朱勔又是何意?还有,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为何我毫不知情!”
“官家息怒。”
除高俅外,众朝臣纷纷跪地。
高俅看向赵佶:“官家,此事两浙各路皆已上奏,只是有人刻意隐瞒,王中丞,你说是也不是?”
王黼大惊:“官家,臣,臣冤枉啊!”
“你冤枉?官家,若非臣因船运之事特意关注此事,那方腊怕是已经占领江南全境了。”
王黼怒视着高俅:“高太尉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高俅确实夸大了此事,方腊如今占领的地方不到一州,其余众人也只是在一县之内闹腾,毕竟方腊那边不好掌控,高俅不可能真的让他们得势。
高俅只是需要有一个机会罢黜苏杭那边的官员,而且他并不想让宋江的人死在方腊那边,高俅招安宋江的真正目的其实在于西夏。
“我危言耸听吗?”高俅言辞恳切:“官家,从起义事发到上奏天听要一月有余,朝堂再抽调兵马镇压也要三月至六月不等,王中丞刻意隐瞒不报,而那方腊可以在一月之内召集数万民众,焉知他不能趁此机会壮大势力?若真等他们发展起来,朝廷再要解决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王黼,你好大的胆子!”
王黼匍匐在地:“官家,臣,臣确实不知此事啊!”
高俅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禀官家,王中丞隐瞒此事其实是有原因的。”
赵佶蹙着眉:“高俅,你知道什么就一并说了吧。”
“是,官家。”
高俅在脑子里组织语言,若此事说不好赵佶难免会对他也心生芥蒂。
“禀官家,那朱勔得以天恩在平江府应奉局为官家搜寻花鸟奇石,可他却阳奉阴违利用此事为自己谋利。他摩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此举导致百姓备遭困扰涂炭,使得众多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索取。”
“他假借为官家办事之名从官府索取钱财,却对百姓巧取豪夺,如今他已有田庄十所、良田三十万亩、岁收十万多石。”
“昔日蔡京被斩后官家下令停运花石,可朱勔又在声色、狗马、土木、祷祠、甲兵等事上继续行剥削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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