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接着补充道:“此地汉儿言今岁比往年要冷上许多,这儿已经冻死不少人了,禁军上门给那些人搭炕时他们皆是感恩戴德,直赞我宋国仁慈。”
高俅心下不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再一次感受到这句话的真切。
“多年前我曾将洞炕之法告于完颜宗干,没想到多年过去,竟还有这么多人冻死在冬夜。”
吴用叹息:“太尉,别说北地严寒,就是在我大宋境内,亦有不少伛偻冻死在深冬之夜。”
“杜子美曾求广厦万间大庇天下寒士,我等既身居高位,享朝廷俸禄,受百姓之尊,就该为此负责。只要还有一人受冻,一人挨饿,就是我等失责,此点,谨记。”
“属下受教。”
高俅非自怨自艾之人,既知目标便努力奋斗即可,虽然知道每年都有人冻死饿死这事让他有些压抑,但不该钻的牛角尖他不钻。
跳过这个话题,高俅狡黠一笑:“二郎,你捧这么多冻梨过来可是觉得此物美味?”
“咳…咳,就,还行吧,有点像梨子味的冰雪,就是太冰了,硌得慌。”
花荣补刀:“岂止是硌得慌,二郎他险些与自己唇齿永别。”
高俅失笑:“二郎,你既知它是此地产物,又怎能不问清此物吃法。”
高俅让人取来一盆水,待冻梨软了之后,他吸起里面的汁水。
“嗯,酸甜可口!”甚是想念啊!
其余几人学起高俅的吃法,而后眸中皆闪过赞许之色。
武松感叹:“果然,论吃这方面,还是得看太尉。”
花荣应和:“是啊,不过太尉怎知这冻梨吃法,我等皆吃过新鲜的梨子,这冻梨还是第一次见。”
高俅轻笑:“你们若是去问卢大官人,或许他也知道。”
“这……”
“冻梨非女真特产,从前契丹人便这么吃了,我朝与辽金通商时边地宋民也知这物,所以我才说卢俊义也知此物。”
“原来如此。”
“行了,都下去吧,此时乃此地一岁中最寒之际,你们要严加防守。”
“是。”
待吴用三人退去后,岳飞拿出手中信件:太尉,此密函乃京中所传。”
高俅接过信件查看,能用此方法给他传信之人果然是陈显。
“我们这边战乱不止,朝廷那边也好不热闹。”
岳飞斟酌着开口:“太尉何出此言?”
“鹏举,你可知全面攻金一事是谁提出的?”
“愿闻其详。”
“是太子殿下和康王。”
岳飞沉默不语,京中几位皇子他皆不熟悉,但他知道太尉是康王的老师。
“算了,你如今还不需要卷入这些事,你先下去吧。”
“是。”
岳飞走后,高俅心下百转千回……
若说伐辽是执念、取夏是恩怨,那如今的攻金则带了丝博弈的味道。
时至今日,高俅的攻金之举已经有全新的含义了,凡古至今,但为霸主皆有开疆拓土之举,几位皇子无论是真有远见还是为博名声高俅皆不在乎,只是……
高俅心知无论是赵佶还是朝臣都开始忌惮他了,因为既是征战,便逃不开一个武字。
我朝重文轻武已久,可随着高俅不断的胜利,百姓对于“武”之一字已经不再讳莫如深,有些东西是在潜移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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