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事,段云瑞好似将我当做了许言礼的弃子,我顺势应了这身份。”
这个消息显然让谢天武十分意外,昏暗的灯光下,他扶着门框微微弯下腰,死死盯着林知许的眼睛里,每个跟血丝都好像胀满了审视与不满,“你是说,他并未完全信任你。”
“嗯。”林知许迟疑了下,轻声应道,他明知道现在谢天武不会对他怎样,可深入骨髓的惧怕让他仍带有细微的颤音。
“呵。”谢天武笑意渐起,只是这笑浮于眼底的黝黯之上,更显阴森,“那让父亲帮帮你吧。”
林知许眼睑微跳,还未开口,却突然听到了侍应生问好的声音。二人同时神色一凛,不过转瞬之间,谢天武已闪身进了他特意半开着的隔壁门内,在脚步进来的同时,他已轻轻扣上了隔间的搭扣。
“咦,少爷你也来了。”林知许推门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的惊喜,笑靥粲然,丝毫不见刚才的惶然之色。
“这么久,还当你迷了路。”
“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
“上午吃了什么?会不舒服。”
本还在应答着的林知许突然警觉,怎么今天的段云瑞似乎问的比平时多些,后背忽地发凉,难道他是故意拖延时间,是想看盥洗室里还有谁?
“我没事了。”林知许拉起段云瑞的手臂,“第二场开始了吗,我还没押注。”
“怎么能不洗手?”林知许的手臂被反握,巨大的力气甚至透过了皮肤,就连骨头都发疼,脚步错落,他踉跄着被带到了水池前,“不用担心,你的卡我已经替你写好,有的是时间。”
水哗地被段云瑞拧开,在同样是黄铜打造的水盆里如花般绽放开来,几滴冰凉的水珠弹出,溅在了脸颊上。
林知许没有去擦拭水珠,他低垂着眼眸,将双手放进水中,心跳虽鼓动着耳膜,可他并未表现的太为急迫,而是如平常一样来回揉搓,直到他将手抽出欲将水龙头关上时,耳边再次响起了段云瑞听似贴心温和的声音,
“怎么不用下皂呢?”
已经被冷水冻得开始发红的手指僵停在了水龙头的上方,林知许指尖微颤,稍稍屏息,将手指挪到了一旁精致的皂盒上,正欲去拿,里间一阵冲水声传来。
林知许眉头微蹙,段云瑞气定神闲,二人却是同时看向了那边。
“谢司令,好久不见。”段云瑞颔首微笑,礼数周到地与里间出来的谢天武打了招呼,而谢天武看见他亦是浮起了微笑,
“段二爷,自上次宴会一别,我们差不多有一年没见面了吧。”
“正是,司令好记性。”
“那今日赛马会后的宴席段二爷可参加?”
林知许背对着二人,正仔细揉搓着手上滑腻的白色泡沫,鼻腔里满是淡淡的茉莉花香气,他抬头,镜中的二人正谈笑风生,十分融洽。
“好啊,那今日必得陪司令您饮上几杯。”段云瑞大笑着,转而将已经擦净手的林知许揽进了怀中,“比赛马上开始,我这位头回来,正觉新鲜想多看看,那在下先行告辞。”
见二人如此亲密,谢天武眼神中的得意一闪而过,
“那晚宴上见。”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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