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散去后,沈溪山和他的那些出身名门的伙伴回到仙盟主峰,而宋小河则拉着师父去医仙阁治好了牙,再回到沧海峰去。
沧海峰的日子总是宁静而缓慢,大部分时间后山上都只有宋小河自己,她就坐在一棵巨大的樱花树下,练着枯燥的法术。
有时练得烦了,她就会翻出一把木剑,比划师父教她的剑法。
这木剑是梁檀亲手操刀给她做的,年幼时她吵着闹着要学剑,但普通的剑刃太锋利,宋小河总是伤到自己,梁檀就给做了木剑给她。
就那么几招剑术,宋小河学了七八年都没学成,天生不是练剑的料子。
可是宋小河的法术也很勉强,每次月考核她都压着线过,还累得要死要活。
完成考核后,宋小河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跷着腿晃悠,边啃着师父奖励的鸡腿边想,我是天生吃美食的料子。
师长大会结束后的第五日,宋小河在前山打水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
沈溪山出仙盟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天字级的猎师,八个甲级猎师,以及弟子若干。
动用了三个天字级猎师,就说明他们此行任务极为凶险。
宋小河急得水都不打了,慌忙跑去找了师父,问及此事。
“你慌张什么。”梁檀将窗子打开,书房中甜腻的熏香就散出去,他捏着胡子站在窗边往外眺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沈溪山出自江南名门,又是千年不遇的天材,仙盟怎会舍得真的让他冒险,只怕是做做样子而已。”
“做样子?”宋小河追问,“做什么样子?”
宋小河好像是脑子笨,天生没有一点就通透的智慧,所以对于一知半解的话,她听不懂。
梁檀也习惯了,详细解释道:“如今仙门弟子屡遭毒手,借此理由向仙盟挑事的门派越来越多,仙盟即便是查不出根本原因,也得走个过场,给众仙门一个交代。沈溪山那小子不过是出去转一转,做做样子,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当真吗?”宋小河问。
“自然。”梁檀信誓旦旦道。
宋小河松一口气,挤到窗边,沿着师父眺望的方向看去,好奇,“师父,你在看什么?”
梁檀道:“你这脑子越发不中用了,我看看是不是你玩闹的时候磕绊,把脑子给摔出来没捡回去。”
宋小河乐道:“那我也去找找!”
说着就跑去了里院子撒欢。
樱花常开不败,宋小河不论春夏秋冬,都能在盛放的樱花树下荡秋千。
沈溪山出任务的第一天,宋小河埋了一张平安符在树下的土里,对着满枝落下的缤纷合上双掌,默默许下沈溪山平安归来的心愿。
日出时,宋小河就站在树下修习法术,日落后,她就荡着秋千猜测沈溪山到了什么地方,遇见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沈溪山是仙盟宠爱的天之骄子,宋小河与他同为内门弟子,却只能在仙盟每年一次的祭仙大会上才能正正当当地与沈溪山见面。
他会穿着天字级特有的雪白金纹长袍,站在所有弟子的最前方。
而宋小河则穿仙盟统一内门弟子的宗服,站在末尾的位置,只能够穿过遥远的距离,看到沈溪山模糊的背影。
他总是被许多人环绕着,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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