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锦囊拿来,扔给钟浔之,“里面的符箓我全拿走了,其他东西对我无用,还给你了。”
少年心性尚不成熟,拌嘴吵架都是常有的事,宋小河当时生气,事后又很快忘记,从不将这些小恩怨记在心中。
钟浔之接住了锦囊,输给宋小河一事让他负气,但家门家训又不允许他抵赖,只用嘴硬维持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脸面:“无需你多余的好心。”
宋小河才没在意这些,摆摆手,“快走快走,我懒得和你废话。”
说完她就将门给拍上,把人关在门外。
她这一觉睡得太久,云馥每日都来给她把脉,检查体内的灵力。
待她醒来之后又送来了几味丹药,看起来花花绿绿像糖豆,实际上却是极苦。
宋小河不吃,就骗云馥说已经吃过,实际上她的肚子里全是烧肉烤鸡。
灵船一路向西,已经到了极为偏远的地方,放眼放去尽是贫瘠的土地和寸草不生的荒山,越往西就越荒僻。
而酆都鬼蜮,就在那渺无人烟之处。
宋小河拿了一沓符箓,出门去找谢归,却在甲板上看见了朝远处眺望的步时鸢。
她这才想起当日步时鸢也受了伤,吐了一大口血,不由担心起她的身体来。
“鸢姐。”宋小河走到她身边,观察她的脸色,“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步时鸢本就身子弱,脸色极其苍白,唇无血色,整个人笼罩着病气。
之前赶路的时候,宋小河就很害怕她随时随地驾鹤西去。
步时鸢身着厚重的外袍,捂着唇轻咳两声,说道:“无妨,养养就好了。”
宋小河想了想,从储物玉镯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递给步时鸢,“这是我师父种的人参,他中了几十棵就活了这么一棵,我临走的时候把它摘出来了,人参养气,鸢姐你拿去泡水喝了吧。”
步时鸢看了看掌心里的东西,说道:“这是棵白萝卜。”
宋小河道:“师父说人参的小名就是叫萝卜。”
步时鸢担忧地看着她,“小河,这话你跟别人说过吗?”
宋小河:“当然没有了,我就这么一棵人参,只给了你!”
步时鸢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师父传授你的东西都是隐世绝学,日后莫要随意告诉他人,知道吗?”
宋小河也不知懂没懂,总之点点头应了。
步时鸢收下萝卜,忽而抬手,朝着南方指了下,说道:“这个方向一直向南,有座山谷,名唤龙息之谷。”
宋小河不明所以,朝着那方向看去,然只能看见铺满天空的云层和无边无尽的黄沙荒土。
“那是你的宿命之地。”她道。
宋小河哪能体会什么宿命因果,只问道:“你是又给我算了一卦吗?难不成我的死劫在那里?”
步时鸢摇头:“一个预言而已。”
一旦步时鸢开始高深莫测地说话,宋小河与她基本就聊不来了,大多时间都是自说自话,她自个站着傻乐半晌,然后抓着符箓与步时鸢道别,前去找谢归。
谢归正在房中刻木雕,掌心里拿着半成型的玉兰花,听到宋小河来了便放下东西起身相迎。
“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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