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似乎也在好奇前面发生了什么。
两人一下就对上视线,宋小河也不知道从他眼眸中读出了什么,忽而动身,从后面走到了前面。
“什么事啊?”宋小河站到沈溪山的身边,就关如萱与那年轻的姑娘正僵持着,两人目光都暗藏锐利,互不相让。
沈溪山答她:“无事。”
“没事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宋小河将那姑娘看了看,认得她肩膀上的族徽,就问她:“你是钟氏的人?是来接应我们的吗?”
那人没有搭理宋小河,于是宋小河又抬头去看沈溪山,希望他能回答自己。
沈溪山琢磨着,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情况究竟是因为什么。
仙盟一直都是众矢之的,尤其是寒天宗、钟氏这些大族的眼中钉,所以青璃上仙这次没来,而是由沈溪山带着队伍来到了别人的地盘上,钟氏等人当然不会真心真意地好好招待仙盟弟子。
面前的这少女,就是受了指使,是钟氏给仙盟上的第一道菜。
沈溪山微笑了一下,说:“从前倒是不知钟氏这般有礼节。”
语气虽温润,但话中扎满了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那女子僵持了片刻,掏出钟氏玉牌,表明了身份,“我名唤钟妙,家父钟顺。”
“劳烦带路。”沈溪山颔首道。
钟妙这才转身,将这段试探性的冒犯暂时告一段落,走在前面带路。
宋小河索性就在前头走了,在沈溪山身边蹦蹦跳跳,时而会停下来往街的对岸张望,像是被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住一样。
走在后面时有梁檀看顾着,到了前面,沈溪山就自觉扛起这个责任。他的眼睛并不朝宋小河看,只是余光注意着,一旦发现她停下来了,他也就跟着停下来,却并不催促。
而沈溪山一停,后面的所有人都要跟着慢下来,于是这一段路就走得异常慢。
落在了旁人眼里,这便成了沈溪山对于方才钟妙刻意无礼的态度而进行的反击。
磨磨蹭蹭,半个时辰才到了钟家城的大门前。
钟氏也是百年修仙望族,在长安的名声自是极大,由于家族鼎盛,便在长安一角盖了一座属于钟家的小城。
内城是钟家血脉居住之所,外城则是拜入钟氏名下修习的弟子,多是几岁到十一二岁的孩子,年岁稍微大点之后就会按照天赋和能力决定去留。
若是能力出众的弟子,便优先送去各个大门派之中。
若是天赋低下,或是离开钟氏自谋生路,或是留下成为家仆。
一路上能看见许多统一着灰色宗服修炼的孩子,宋小河感慨道:“看到这些孩子,让我想起了我十岁的时候。”
沈溪山听了,就觉得好奇,转头问:“你也曾这样修炼过?”
宋小河点头,说:“不过就几日,因为我打碎了师父好不容易做好的瓷瓶,害怕他揍我就收拾几件衣裳跑去了前山,混在其他门下修炼,师父找了我好几日都没找到,后来因为修炼太过刻苦,我又跑了回去,师父也并未责备我。”
宋小河是散养长大的孩子,仙盟的内门弟子,大多都要参加大课,沈溪山幼年时也不是例外。
只有宋小河,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她灵力太过低弱,所以她一直都是在沧海峰修炼。
也就导致了这么多年里,沈溪山未见过宋小河一面。
宋小河感叹两声,忽而道:“如今想来,师父倒是相当疼我的,我修炼之路虽然缓慢,但并未吃过多少苦,全赖师父对我没有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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