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
沈溪山那头传来一声冷哼。
“为何突然念通共感咒?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溪山没有回答问题,反问,“你这大半夜的,在做什么?”
宋小河道:“有人带我来看樱花林。”
沈溪山在那头穿鞋披衣,听到她的话,气血一下子往头顶上翻,冷声问:“他是何居心?”
宋小河回答:“他想跟我结为道侣。”
继而又听她对钟浔元说:“钟公子,结成道侣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听这语气,倒像是真的考虑起来了,沈溪山几乎吐血。
钟浔元道:“虽说我并非钟氏嫡系,但我是家中独子,届时所有家产都是要传给我的,就算不如何丰厚,也能让小河姑娘一生吃穿无忧。”
“家产?”宋小河疑问,“这东西很重要吗?”
梁檀没有父母,宋小河也没有,所以在她的认知里从没有什么继承家产的说法。
硬说的话,她倒是可以继承沧海峰的那棵樱花树和梁檀在院子里种的那些野花野草。
只是梁檀虽看起来贫苦,却从未让宋小河挨饿,衣裳也是年年换新,她并无吃穿上的忧虑。
既然不缺,自然也就不会向往那些东西。
宋小河道:“我对谁的家产没有兴趣,也不会为吃穿发愁。”
钟浔元面露尴尬,才知世间里寻常那套讨媳妇儿的说辞并不适合宋小河,又问道:“那小河姑娘想要什么?”
“你跟他说你想要天上的月亮。”
沈溪山在那头插话,“摘不下来就让他滚。”
宋小河疑惑,“你怎么一副火气很大的样子,这钟浔元难不成与你有过恩怨吗?”
沈溪山又一下子沉默了。
硬说起来,钟浔元与他的确没什么恩怨。
但他现在很想一脚把钟浔元给踢死。
那头不再吵闹之后,宋小河对钟浔元道:“钟公子,我所求不过是在修为上不断进取,步步登高,十多年来的修炼皆是为此,什么灵石宝贝,万贯家财,于我来说都是无用之物,况且我早已心有所属,惦记了十年之久,恐怕要辜负钟公子的心意了。”
她神色认真,语气郑重,“多谢你带我来此赏花,道侣一事还请你日后莫要再提。”
这是很明确的拒绝。
钟浔元道:“等等,小河姑娘不必如此着急拒绝,此事并非现在就要你出个定论,你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一道冷漠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就见沈溪山一身黑袍站在月下,衣裳的银色绣纹闪着微芒。
墨色衬得他面容更白,精致的眉眼如覆寒霜,仿佛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他看着钟浔元,淡淡道:“你倒是好雅兴,半夜将人喊到此处说些废话。”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一点礼节都无,按理说不该出自翩翩君子的沈溪山之口。
钟浔元也愣住,“沈猎师?我倒是不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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