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假, 却在此处乱传?仙盟是你们议论闲情逸事的地方?”沈溪山冷声道:“自去领罚, 若有下次,便收拾行礼回家去, 心思不在修道上, 留在仙盟也无用。”
他说完, 就直接转身离去,模样冷酷至极, 没有了平日里装出来的半分温润模样。
原本要前往盟主大殿的脚步一转,望着沧海峰去了。
此刻他心中的所有烦躁情绪达到了顶峰, 分明入了夏季,他的脸色却像是覆了腊月里的霜雪,眉眼间淬冰。
共感咒被切断后,他与宋小河就再没了联系,心里总感觉空了一块。
尤其是前去寒天宗出任务的时候,离仙盟越远,他的心里就越空。
如今回来了,分明踩一踩剑就能去沧海峰,就能见到宋小河,他却因为各种原因的限制无法前往。
沈溪山何曾受过这种束缚,仿佛被大山死死地压在了底下,半分挣脱不得。
他可以一忍再忍,为了所谓的天下道途,和背负在他身上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期望,与宋小河保持好距离。
但前提是,那些人的手别伸到宋小河的身上。
沈溪山前往沧海峰时,院门开着,苏暮临正坐在院中,老老实实地收拾樱花树腐烂掉落的树皮。
他刚一落地,苏暮临就闻到了他的气味,转头望来。
“她人在何处?”沈溪山开门见山就是一句话,询问宋小河的下落。
苏暮临继续扫地,不冷不热道:“走了。”
沈溪山声音冷然,“去哪里了?”
苏暮临长长地唉了一声,有些说风凉话的意味,“跟那姓钟的走了呗,小河大人这几日嗜睡越来越严重,难得就清醒那么一会儿,姓钟的说有正事找她,便将她带走了。”
沈溪山周身的气场在瞬间有了变化,掩饰不住的怒气几乎是一下子散出来,眼眸微眯,“钟浔元?”
苏暮临在这一刹那,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力,他下意识缩起脖子,往后退了几步,弱弱道:“对,就是他,这几日他总来找小河大人,不过大人多半都在睡觉,今日来得巧,碰上了小河大人清醒的时候,于是就将人喊出去了。”
说着,他主动报出位置,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往那边去了。”
他所指的方向,正是前往仙盟大殿的路。
沈溪山二话不说,沿着那方向而去,背影都带着杀意。
苏暮临思来想去,觉得不放心,拽着扫帚悄悄跟上去,想着若是沈溪山气急败坏之后暴露本性,对小河大人出手,他也能帮帮忙。
脑中立即浮现沈溪山召剑而出的模样,苏暮临又想,不一定是帮忙对抗沈溪山,帮忙求饶也是可以的。
沈溪山行了一段路,他脚步很快,与御剑几乎不相上下,不过片刻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两人。
宋小河仍是那一身白裙黑袍,丸子发髻看起来有些松散,雪白的飘带系在两端,小辫子有两条垂在身后,随着她走路时微微摇晃着。
从后面看去,她微微低着头,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
而钟浔元就走在她的身边,时不时侧头与她说话,许是得到了一两句的回应,他扬起一个笑容。
这笑容落在沈溪山的眼里,自然是无比地刺眼。
他快步上前,不加掩饰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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