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是你能出去,随意去告。”
宋小河纵身扑过去,攥起拳头高高扬起,要与他决一死战,却正被沈溪山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的拳头受制,只能落在沈溪山的肩头和后背,犹不解气,后来干脆上嘴啃咬,将不能睡觉的气全撒在他身上。
然而这些对沈溪山来说却没有一点伤害,他一把就宋小河给抱了起来,踩着白玉阶往上,任由宋小河在怀中闹腾,他的脚步也是稳当的。
将宋小河放回床榻上,自个往床沿一坐,摸出一个浸满水的湿锦布,捏着她的脚踝抬起来。
宋小河大为恼怒,踢腾着脚,恨不得将双腿变成一条鱼尾,用鱼尾巴扇死沈溪山解恨。
然而她的扑腾没有任何用处,沈溪山变得极其有耐心,攥着她一条脚踝等她扑腾累了,这才将锦布贴上去,给她擦脚。
湿润的感觉贴着脚底板传来,不算重的力道从她的脚心蔓延开,自脚后往上,把脚趾也不放过,一一擦净。
宋小河累得喘气,看着沈溪山垂着眼,像是在做一件很认真的事,就真的这样一点点擦她的脚。
奇怪的感觉在脚底散开,湿锦布擦过之后,脚底就有了凉意,但脚踝处他握着的地方却又相当温暖炽热,两种温度交织着,让宋小河颇为不适应。
颤栗从脊背往上蹿,她的心跳开始没了节奏,像是滚烫的水泼在心上,连带着她呼吸都有些发紧。
“不……”宋小河本能想要逃避这种感觉,将腿往回缩。
沈溪山却捏得紧,力道也大,将这点反抗不放在眼里,也没察觉宋小河的不对劲,只道:“马上就干净了。”
他说着,动作自然地换了另一只脚。
宋小河想不明白,他若是嫌弃她踩脏了脚不能上榻,明明就可以用一道法诀给她清理干净,为何非要自己拿一块浸湿的锦布给她擦?
沈溪山会做这样的事吗?
他天性倨傲冷漠,不论是身份还是能力,走到何处都是被人捧着的骄子,绝不会有人让他擦脚。
但眼下他做这事却是十分顺手自然,没有半点不适应。
宋小河隐隐有一个猜想,她挣扎两下没挣脱,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道:“沈溪山,你喜欢给人擦脚?”
沈溪山动作一顿,道:“再胡说我拿这擦了脚的锦布给你擦脸。”
宋小河只好暂时安静了。
待他将双脚擦干净,放开桎梏后,宋小河就往床榻里滚了几圈,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究竟在做什么?沈溪山,你没有正事要做吗?”
宋小河问他。
沈溪山看着将身体蜷缩起来,躲在被子后面戒备地望着他的宋小河,忽而笑了一下,说:“现在就是做正事。”
“你的正事就是把我关在这里,然后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她怒而反驳,骂道:“你吃饱了撑的?”
沈溪山眉尾轻挑,“我做的何事没有意义?”
“逼我吃饭,不让我睡觉,还有……给我擦脚。”宋小河说。
沈溪山点头,煞有其事道:“你知道这些是为你做的就好。”
宋小河赶忙道:“我不需要。”
“你需要。”沈溪山说。
宋小河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沈溪山转身往下走,“你有什么想要的,现在就告诉我,晚饭想吃什么最好也说说。”
“我什么都不吃!”宋小河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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