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送抱。
只是这些终究只是臆想,宋小河不仅进了内门,还成为乙级猎师,如今更是名震八方,再不是从前那个,被削了一截头发就哭着找师父的宋小河。
宋小河为何会变成这样?
窦骏恍惚地想着,身上被下了言心咒,想什么便会说什么:“宋小河是傍上了沈溪山,所以才获得这股力量吗?是用什么交换的?”
牢房中寂静,所有人将这句话听了个清楚,顿时都脸色一变。
宋小河拉了个长脸,道:“你说什么?”
窦骏道:“以你以前的资质,绝不可能修炼到如此地步,没遇到沈溪山之前,你分明什么都不是。”
他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吓得瑟瑟发抖,想要死死地咬住唇,却仍然把心里话说出来,“定然是你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宋小河登时大怒,一蹦三尺高,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下作的手段我没有,上等的拳头我倒是多的是!无耻小人,吃我一记匡扶正道的英雄拳!”
话音还没落,她的拳头如闪电般往窦骏的脸上招呼,打得砰砰响。
窦骏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完全无法闪躲防御,硬生生地挨打。
孟观行大声嗳了一下,道:“小河师妹!审门严禁殴打犯人!”
沈溪山离她最近,看见宋小河揍了几拳,才装模作样地伸手去拦,劝道:“千万别打鼻子,那地方脆弱,当心打坏了他!”
宋小河听了一耳朵,一拳砸在窦骏的鼻子上,疼得他仰天长嗷一声,鼻血喷涌而出,与眼泪混在一起。
沈溪山这才往她腰上使了些力,将她往后抱了抱,拉开距离。
窦骏被揍得不轻,很快眼睛就肿起来,脸颊也青了一大块,尤其是鼻子,血糊满了下巴,哭起来扯着痛楚,面容一塌糊涂。
宋小河打了人,还不解气,怒视沈溪山:“你就任由他胡说?”
沈溪山便大义凛然道:“自然不会放纵这般小人。”
于是上前去,包着一张锦帕捏住他的下巴,只听“咯哒”一声,窦骏的下巴就被卸了,大张着嘴,连话都说不了,啊啊地惨叫着。
“沈师弟!”孟观行道:“还要审问他呢。”
沈溪山扔了锦帕,摆了下手,笑道:“不妨事,如此一样能审。”
他对宋小河道:“你若累了,先去坐会儿。”
宋小河正气得精神,又怎会累,气鼓鼓地叉着腰,说道:“你快审他,我倒要看看这小人做了什么事。”
沈溪山稍稍压了下嘴边的笑意,来了窦骏的身前。
在窦骏满是恐惧与乞求的目光中,他指尖凝光,一下就戳上窦骏的脑门。
继而金光散开,窦骏身子猛地一抖,双眼覆上芒白,僵着身子不动了。
一团白色的轻烟从窦骏的体内被扯出来,飘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缥缈的人形。
孟观行见状,露出惊讶的神色,轻声道:“你如今都能把人的魂魄直接抽出体了?”
只见沈溪山双指并拢,以金光在空中写了一道符文,印在窦骏的魂魄上,随口应道:“这有何难?”
孟观行保持着震惊的表情,许久都没能恢复正常。
“是何人指使你去审门部偷卷宗的?”沈溪山淡声命令道:“回答。”
下一刻,缥缈的魂魄前,轻烟凝成了一行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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