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没吭声,也不知有没有将这话听到耳朵里。
钟浔元又加把劲,继续说:“凡人最多不过百年寿命,沈溪山飞升之后无尽长生,你我这些出现在他凡间年岁中的人不过匆匆过客,几百年的时光翻过,你在凡间不断轮回,成为李小河王小河张小河,他依旧是沈溪山,又怎会记得曾经还个叫宋小河的人?”
宋小河沉默良久,忽而道:“我不一定每一世都叫小河。”
钟浔元顿了顿,无奈一笑,“你倒是听一听我话中的重点。”
“我明白,你说的是对的。”宋小河说。
钟浔元露出满意的表情,说:“所以小河姑娘还是莫要在一个注定会把你遗忘的人身上白白浪费感情,寻个爱你的人为你遮风挡雨,与你相伴一生,总好过捧出一颗真心后落得个竹篮打水。”
“谁?”宋小河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钟浔元就差把手指头指在自己脸上了。
宋小河笑了,“钟公子所言甚是。”
“你想明白了?我先前所说的求娶还作数,聘礼都准备好了,随时等着小河姑娘同意呢!”钟浔元一下子激动起来,想要抓她的手,结果却捞了个空。
宋小河站起身,道:“不过有一事,钟公子是说错了,我要纠正你。”
钟浔元追问,“什么?”
“沈溪山修无情道,是为了飞升,为了人族的气运和数千年来被压在天道下的千千万万修仙之人。”她停了停,笑容越发灿烂,说起此话时,神色中似带着些许骄傲,“他是为了大道,不是你所说的仙姬神女。”
钟浔元一下子愣住。
宋小河不再停留,道:“既然已经谢过钟公子,那无事我便先回了,等雨下得大了不好行路。”
她只打了声招呼,就走到门口,一开门,一把靠着门的伞就倒在宋小河的脚边。
其他客房的门也开着,有两人站在门中观雨。
其中一个是早上站在街对岸,对宋小河笑的那个女子。
她一身束袖武服,腰身纤细,后头别了一把半臂长的短刀,这会儿见了宋小河,就又对她笑了一下,道:“宋姑娘,听闻你的寒冰之力十分了得,不知日后可有幸见识见识?”
宋小河的目光在她后腰处转了一圈,捡起伞问:“这是你给我的?”
那女子旦笑不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宋小河说:“会有机会的。”
随后她就撑开了伞,踏出门步入雨幕之中。
钟浔元没有去送她,站在桌对面的位置,低眸一看,就瞧见宋小河方才用手指沾了茶水,并不是在桌上胡画。
桌上还停留着干了之后留下的水渍,是重叠在一起,一遍又一遍的“沈溪山”三个字。
屏风微动,后头走出来个人,“你与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钟浔元转头,瞥了她一眼,道:“你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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