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他换好鞋拿上钥匙,看着他推开家门……
“回来!”
江越一只脚都踏出去了,听到贺凌的声音又走回来,脱鞋放钥匙,走回他面前。
贺凌哑声问他,“你刚想出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江越重新蹲回他面前,拉着他的手给他按摩,“我也不想那个孩子出生,我觉得那个孩子不应该出生。”
贺凌垂眼看他,“为什么不应该出生?”
“就是不应该。”江越按得很专心,“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不喜欢就是不应该。”
“可是他觉得应该,他想要。”
“他想要你就不要他,如果他不能好好照顾你,如果他对你的爱要拿出去分给别人,那我们就不要他,让他后悔去。”江越对他笑,想告诉他这是能走过去的,没有那么严重。
“累不累?想不想睡一会儿?”
贺凌垂眼,“我的脚脏,我的衣服没换。”
“洗洗就好了,你没力气我帮你洗。”
贺凌没拒绝,江越去给他打了盆热水回来,把他大夏天里却冰凉的两只脚泡进热水盆了,托起他的脚后跟帮他洗得干净暖和,再用擦脚巾擦干。
“睡衣还穿上次那件帕恰狗可以吗?”
“可以。”
江越拿着睡衣帮他换,上次他只能帮贺凌换上衣,这次裤子都是他换的。
贺凌换好躺到床上,头疼欲裂也疲惫不堪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江越收拾好洗脚盆也换了睡衣跟他躺在一起。
房间窗帘阻隔了窗外的天光,光线昏暗的卧室空调打到舒适的26度,江越手臂搂着贺凌,轻轻抱着他,说:“我哄哄,给你拍拍背。”
贺凌没说话,他闭着眼,眼泪划过鼻梁,沾湿了枕巾。
江越掌心一下下顺着他的脊背拍,“冰箱里有牛肉,晚上我给你煮番茄牛肉面,给你煎太阳蛋,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不会我就学。”
贺凌没睁眼,也没应他的话。
江越额头和他贴在一起,鼻尖也碰着,“我还会烤蛋糕,会做西餐,我会做家务,洗衣做饭拖地这些我都会,我还会洗床单晒被子。”
贺凌睁开泪眼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炫耀起生活技能。
江越心疼地叹气,“所以别哭了,我照顾你。”
“我不想哭。”
贺凌每眨一次眼睛都会有新的泪水涌出眼眶,他的眼睛早已哭得红肿,“可是我的爸爸被抢走了,我的家也被抢走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有,你还有我。”江越拉起贺凌的手腕亲吻他的手背,“你不是说过婚姻的缔结也是一个家庭的诞生?那我们结婚你就有一个新的家了。”
江越的话为此刻无比混沌的贺凌打开了新的思路。
“如果我成为你的丈夫,你的家人,那你还会无处可去吗?不会。”江越手指轻柔地抚摸贺凌的脸颊,“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因为我会永远忠诚地爱你。”
贺凌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在名为江越的节点下止住了,他缓缓眨动干涩的眼睛,听江越温声问他。
“相信我吗?你相信我明天我们就去领证,我们去首都,以后都不回来了。”
睡意和困倦在长久的沉默中沉沉压住贺凌的眼皮,结结实实地把他按进梦乡。
他没能在睡前答复江越。
沉沉一觉睡醒,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现在可能是晚上的八九点。
贺凌掀开身上的被子揉了揉脸,江越不在卧室,他拉开房门就闻到炖牛肉的味道,客厅也亮着灯。
知道江越这是在厨房做饭,贺凌又掉头去卫生间洗脸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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