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池杏想了半天,说,“不是在决斗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黑檀回答,“决斗也决不了那么久啊,身体受不了的。”
“是……”池杏的目光在神色平静的黑檀和白沅脸上打转,“那你们决斗的结果怎么样?”
白沅笑着回答:“两败俱伤。”
这其实也是在池杏的意料之内的,他们决斗的时候,一个身上有伤病,一个灵魂未复苏,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只是没想到,二人两败俱伤之后居然一起泡脚。
“那、那你们现在……”池杏讷讷问道。
黑檀很大方地回答:“我们伤重,身体虚弱,所以决定一起养生。”
“……”这听起来很合理呢。
白沅说:“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池杏想了想,目光落在几个技师脸上,欲言又止。
黑檀领会了他的意思,便说:“放心,他们听不见我们说话的。”
黑檀对技师们施加了心理咒术。
池杏这才放心,问白沅道:“巫师协会现在一直在找您呢!您不回去吗?”
白沅神色忧伤:“事到如今,我确实不想回去了。”
池杏愣了愣,算是明白了。当看到巫师协会藏污纳垢的一面后,白沅实在无法忍受。
其实,真白檀的事情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年来,随着白沅年纪增长、阅历增加,看到了越来越多巫师协会的黑暗面。他一直隐忍,直到真白檀的秘密揭露,他才无法继续粉饰太平,便选择悄然离去。
“巫师协会的人恐怕会很担心啊。”池杏淡声说。
“他们关心的不是我,而是一把锋利的刀。”白沅无比清楚自己对于巫师协会的意义。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在巫师协会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一个“人”。这一点确实伤了白沅的心。
池杏叹了一口气,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一直和黑檀大巫养生吗?”
白沅愣了愣,还没开口,黑檀便截口道:“等我们恢复到全盛期,会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
池杏脸上写满无奈:“你们就非得决斗啊?”
黑檀耸耸肩:“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池杏蹙眉,想了想,还是把少明堑与真白檀的事情告诉了两位大巫,希望从他们口中听到有用的建议。
听到池杏的话后,黑檀还是一脸波澜不兴、置身事外的淡然,倒是白沅神色变得凝重:“他竟窃取了‘天女的眼泪’?”
池杏点头:“不过,那个水晶球已经被少明堑给毁了。”
“不,”白沅摇头,“‘天女的眼泪’是无法被毁灭的。”
黑檀也微微笑道:“那可是巫族珍宝,你以为是豆腐渣?”
池杏怔愣道:“可是它确实碎了。”
“碎了的是水晶球,不是天女的眼泪。”白沅说,“那个水晶球只是一个载体,真正重要的是藏在水晶球里的诅咒之力。”白沅见池杏不理解,便继续解释,“水晶球是巫族自己制造的,只是一个容器罢了。真正重要的东西是放在容器里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被放在水晶球里,也可以被放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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