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casual的聚会不分早晚。”司延夏笑着答,“你能来就不错了。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司延夏惯爱煽风点火,这个宴会也是他告知辛桃馥的。他原以为一直淡淡定定的辛桃馥会再次无视他,谁知道,辛桃馥这回还真来了。
司延夏虽然猜不到辛桃馥态度为什么改变,但倒是很乐意请辛桃馥一起来喝酒。
司延夏秉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格,带着辛桃馥到相公子那一个圆桌旁,说道:“你们也是认识的吧?”
这话真是有趣至极。
桌子附近的人都悄悄打量相公子的脸色,心里暗道好玩。
相公子还是相公子,毫无窘迫之态,款款站起来,温然笑道:“是的,之前就见过几面了。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了。原来辛少爷和司公子也是朋友?”
司延夏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通过社团活动认识的。”
相公子好奇地说:“社团活动?是丝竹社吗?”
司延夏答道:“他是另一个音乐社团的,会吹笛子。”
旁边一个朋友便笑道:“啊?会吹笛子呀?要不给大家伙吹一曲,我们也好听听呀!”
司延夏笑道:“这哪儿来什么笛子呢?”
那朋友却说:“这儿有音乐吧的,什么乐器没有?除非你是要敲编钟。”
司延夏便笑看辛桃馥:“就不知辛少爷愿不愿意赏脸?”
辛桃馥也瞥司延夏一眼:这叫什么赏脸?
这叫打脸还差不多!
辛桃馥的笛子什么水平,司延夏能不知道吗?
当时的文艺汇演,也是托黎度云苦心教导、加上勤练数月的功劳,才算吹到了调子上,混在合奏里勉强能听。现在辛桃馥都不知多久没练过了,这一曲起来可不是车轮压过尖叫鸡的水平?
在场的虽然都是没什么实权势力的年轻子弟,但对于音乐艺术都是从小熏陶的,哪个不比他辛桃馥强?
这样拱着辛桃馥上台表演,怕不是司延夏爱看热闹,非要搞出尴尬情景来?
辛桃馥却不尴尬,笑道:“好啊,但是我一个吹奏有什么意思啊?如果相公子和司公子也肯赏脸陪我合奏,那才叫好呢。”
司延夏笑道:“我当然愿意了,就不知相公子……”
相公子对自己的琴艺颇具自信,便道:“这也是我的荣幸。”
辛桃馥笑着抚掌道:“好,那就一起吧。”
司延夏、相公子与辛桃馥的合奏,还真叫人期待。大家嗑也不唠了、酒也不喝了,就坐那儿安静了,等着看表演了。
表演台上一直放着钢琴,相公子自然地在琴前面坐下。会所的工作人员又拿来两管消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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