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柏青终于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打开房门站在过道中间,他的灵魂已贴在孟逐然的房门上,躯体驱使着他往电梯方向走,他想知道孟逐然和罗湛在房间里干什么。
抬手看表,距离罗湛进入房间已有五分钟之久,商柏青来回转动手腕,他怀疑手表有问题,时间过去这么久,不可能才五分钟。
他在孟逐然的门口徘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过道中间传来开门的声音,商柏青在那间房客人走出之前往走廊尽头走。
房间内,罗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一件风衣上,被站在门后的孟逐然催促:“起来,别乱坐。”
“刚没注意,你说我现在去找他,他会不会觉得我回舔他,当初分手的时候我放过狠话:我要是回头找你,我缩短5厘米!”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是孟逐然爆笑的声音:“你对自己挺狠啊。”
“他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他还问我短5厘米还剩吗?你说,作为一个男人,谁能受这侮辱。”
孟逐然笑得眼尾发酸,视线往下,从镜子里看到一双皮鞋,那是商柏青的皮鞋,那双鞋在门口来回走动,孟逐然揉着笑僵的眼角,“罗湛,你平时看起来挺成熟的,但是,只要碰上周先生的事,你一秒变幼稚。”
罗湛故作深沉,长叹:“唉,曾经有位诗人说过,人只有在真正爱的人面前才会展露出幼稚的一面。”
“你爱他去跟他说,在我这里叹没用。”
“那不是还要点脸吗?我这么干巴巴的跑去说爱他,他只会以为我故意逗弄他,恶心他,他会用最刻薄的话嘲讽我。”
“你既然爱他,受他几句嘲讽又何妨?”
罗湛摇头:“不行,那代表我输了,以后在一起的话,我没有半点说话的余地,全得听他的。”
孟逐然笑着打趣:“那还是爱得不够深。”
罗湛“蹭”地起身往门口走,“算了,本想找你吹吹水散散心里的郁气,越聊越郁闷,我去天台转转。”
商柏青去到一楼,在酒店侧边找到那间二十四小时店,店里的展销台放着成排的饮料、糖果。
没有买烟,拎着一袋咖啡、糖果,手心握着一只打火机,商柏青返回十六楼。
站在1609门口,里面很安静,没有声音,待商柏青反应过来他此刻的举动,突然,里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商柏青快速返回1618。
看着拎进房间的咖啡,商柏青冷静下来,拿出其中一罐和一盒糖,大大方方去敲孟逐然的门。
孟逐然从镜子看到商柏青的皮鞋,弯腰将镜子捡起倒扣在桌上,打开门,假装刚从床上起来:“这么晚,是来拿衣服?”
“方便吗?”
孟逐然侧身,“现在方便。”
见房间只有孟逐然一个人,商柏青莫名松口气,将咖啡和糖放在桌上:“刚下楼给你带的。”
“谢了,衣服在架子上。”
拿到衣服的商柏青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孟逐然坐到商柏青身边,打开铁盒,里面是热带水果味硬糖,他挑出一粒橙色的放入口中,“教授还有事吗?”
“没事。”
“没事,”孟逐然趁着商柏青没防备将一粒紫色的糖塞进他嘴里,“没事你这么晚跑来前男友房间送咖啡,这不像你的风格,你应该会说:今天太晚不方便,衣服明天再拿。”
“我想看看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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